說了也很可笑,這一場戰鬥他們雙方都以為對方已經在自己的局裡,於是便都瘋狂嘲諷起了對方,然後一言不合大大出手。

「倒是小瞧你了,這麼老的東西,修為倒是還比較說得過去,不過可惜還差了那麼點意思。

你這實力要是放在幾百年前說不定還算是厲害人物,可是你要知道現在時代時代變的,自從你的修為止步不前的那一刻起你早就已經落時了。

我勸你現在趕緊投降,說不定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要不然,可別怪我手腳無情,到時候你的求饒就不當用了。」

老者喘著粗氣說道,大概是人老了實力也不怎麼行了,這要是擱在以前的話一個沉睡那麼久的老東西,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

「你的話我也同樣送給你自己,再者說你是有什麼臉叫我老東西的,你才比我小了幾歲呀,而且無論是從身體機能還是修為實力來說,你都比我更像老傢伙好不好。

你也不用逞強,我不是傻子,能看出來,你已經快到極限了,來吧,正好我這次過來就沒有再回去的打算,我倒要看看誰能夠更強一些。」

少年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淡淡的說道,實際上不只是老者就要到達極限,他也馬上了。

畢竟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大支援他繼續動手,可他就依舊強撐著與老者進行一般搏鬥,於是理所應當的,他原本就不到一年的壽命一減再減,不管今天的是贏是輸,肯定都是走不出去這裡了。

「只是可惜我一生為軍師一脈,到最後卻連站在那裡都做不到,不過也還好如今我臨死必能帶走一位軍師一脈的勁敵,也算是互有所值,死的不虧了。」

老者聞言,卻是露出不屑的笑容,「你不覺得你說的有些太過輕鬆了嗎?光憑你一個人這樣打敗甚至是殺死我,簡直是天方夜譚!

不要看如今,咱們打個五五開,可是畢竟我經歷了那麼多年的廝殺,而你只是躺在棺材裡,時間一長弊端都會顯現出來的。

這些年我可是從未懈怠過呀,只要一想到我的兒子和孫子以前幸福的表情和他們最後臨死前痛苦又絕望的看著我時,我就忍不住的心痛啊!

而這全都是因為你們!說是抓妖邪,可是到最後呢,死的都是我們這些無辜人!」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當初是你兒子和孫子自己為自己痛下的殺手,雖然到了最後我們已經盡力去挽救,可最後還是晚了一步……

這件事都是我一個人的過錯,你要怪也就都怪到我一個人身上吧,如果我的死能為軍師一脈換來些許的安寧,我自然是願意的。

當初沒有守住師門已經是我一生的遺憾了,如今這軍師一脈作為我師門的延續,我是斷然不可能讓它出事的,今日除非是我死了,你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不然我絕對不會讓你去找我們軍師一脈的麻煩。」

少年語氣堅定的說道,然後一抬手兩人又站在一起,劇烈的打鬥甚至都在逐漸引起天地的變動。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鄒正暉急急忙忙的跑過來勸架,雖然他也知道這種事情他不敢參與,沒有參與的資格,但他還是忍不住的要管。

這不是說他單純的只是聖母心氾濫,他也有自己的一番考量在裡面的,要不然他不能那麼魯莽的說話。

「你若是說別的事或許我就聽了,畢竟當年銀月騎士王大人對我有救命之恩但是抱歉,這件事情真的不行。

我就算是死,也要為我那些個家人復仇,不過還是好心提醒你一句,在此期間您還是離遠一點好不然萬一我們兩個受不住手傷了你,我會很懊惱的。」

老者嘆了一口氣說道,但凡要是換一個人敢和他說半句勸和的話,他都會當場把那個人給撕了

,但是鄒正暉不行。

非但他不能對鄒正暉動手,反而還要好言相勸,不過無論如何也不能改變他的決心,這仇他是肯定要報的,哪怕身死道消。

「小傢伙,你不感覺你這話說的有些晚了嗎?現在我剩下的壽命本來就不多,剛才那麼一動手,已經是半隻腳踏進棺材了,今日如果不把他給殺掉的話,那我不就白白犧牲了。

要知道我軍師一脈本來現在就處在虎視眈眈之中,若是不立碑做個典型的話,那豈不是人人都能寫在我們的頭上欺辱我們了?

今日我肯定是要動手的不過就像那老東西說的一樣,最好躲遠一點畢竟我們動手,誰也不能控制住自己萬,一要是誤傷了你,大小也算是個麻煩……」

少年同樣開口說道,今日這場戰爭在沒分出個你死我活之前,肯定不會結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