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女孩子,別動不動就就打打殺殺的。”伏恪以為她又要拔劍,向後退了幾步。

“你有什麼目的。”葉冷兒話裡帶了點不屑道。“我告訴你,給了別人恩惠,要趁早說清楚你要什麼,早點了結是非恩怨!別整天裝作一副不求回報的死樣子,卻心安理得的承受別人永無止境的付出回報。”

伏恪愣住了,雖然,他確實想打聽點面具人的訊息,但是葉冷兒的話,說得就像是他會一直用“救命恩人”來束縛她似的。伏恪救他純粹是出於好心,根本沒什麼利益關係。伏恪咧了咧嘴角,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又沒有說,葉冷兒的心給他一種如鐵石般的感覺。

伏恪的同情,憐憫在葉冷兒眼中就是條件,他拼死拼活的救治在她的眼中一文不值,甚至是她身中春藥之毒時,伏恪也給予她最大的尊重,在她眼中似乎也是一種手段。比起她冰冷的外貌,葉冷兒冷酷的心,更讓伏恪感到寒冷。一種空虛,失落的感覺湧上心頭,像是少了一樣很重要的東西,他所堅持的似乎...有點心寒...心好痛...

“一定要這樣嗎?”伏恪輕聲問道,語氣帶著深深的疲憊與無奈。他閉上眼,吸口氣,再睜開時,他的目光落在葉冷兒的臉上,眉頭緊緊的絞在一起,眼底滿是複雜。說到底,葉冷兒還是在怨恨他。

“刷”伏恪話音一落,葉冷兒左手持劍,鋒銳的劍刃劃破空氣,帶起一道森冷的寒光。伏恪閉上了眼睛。這一劍,包含著葉冷兒的滔天的怒火,她將一切的悲憤都聚集在這一擊之,她恨!恨眼前這個男子。正當,長劍要刺入伏恪的胸膛時,卻是停住了。

葉冷兒看著眼前的男子,他和其他人都不一樣,他對自己是真心的,救助,療傷,中春毒時,在山洞外,淋了一夜的雨。為什麼?當我發現自己已經陷進去時,才反應過來他只是...葉冷兒舉劍的手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她捂著嘴不敢放聲痛哭,淚水縱橫,眼淚佈滿整張俏麗的小臉,慢慢看過去,她看向伏恪的臉上,看著他提拔的身軀,他有的只是對自己的歉意和堅定,他什麼都不懂。

“哐啷”見落在了地上,葉冷兒點點頭慢慢轉過身去,眼窩裡出現一行亮晶晶的眼淚劃過臉頰。伏恪睜開了眼睛,看見地上躺著的劍和葉冷兒離開的背影。

葉冷兒像僵硬的木偶人走著,她多希望後面那個男子追過來,她不管他做了什麼,只要他追過來過來就行了。當她忍不住再回頭一看,她的瞳孔微微顫抖起來,最後她捂著臉向前跑去,她跑累蹲下身嚎啕大哭,任淚水流乾流盡。

“葉姑娘.”伏恪撿起地上的長劍,“你...”

“劍送你了”葉冷兒在遠處冷冷回道。

伏恪手中拿著葉冷兒,看著葉冷兒的離開的背影,停駐了幾秒,轉身朝匯合的方向趕去。

...

同時,另一邊,千凌趕到了過子傑遭遇伏擊的地方。

“千小姐,終於見面了。”面具人緩緩走出開口道。同時一旁的青年極能湧動,如同一柄劍。

“陰府司的?”千凌臉色微怒道。

“是。”

“司空家的也出來吧。”千凌對著樹林說了一句。

司空雲周身黑色死氣環繞,如同一具地府的鬼魂

“沒什麼可說的。”

“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