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城我沒進飯店、旅店,沒接觸過任何熟人,連電話都沒帶。”

“......我還戴了口罩兜帽.......沒人證明是我乾的.......”

“狗屁的沒人證明!”

李哲氣惱的道:“人家需要證明嗎?你是最大嫌疑物件,不是你都說是你,何況還就是你乾的。”

柳慧語坐在車後座上,噘了噘嘴,把一句“分明是你乾的”咽回了肚子裡。

她是冷,她是莽,但她有良心。

“那現在......咋辦啊?”

“還能咋辦,不承認唄!”

林哲苦口婆心的道:“我來找你,一是讓你消氣,二是勸你冷靜。”

“接下來肯定會有更多針對你的言論,你不能再衝動的上門打人,要麼跟他對罵,要麼保持沉默。”

“但無論是對罵還是沉默,你都會有一大波熱度,只要你不犯傻,這事兒還不算壞呢!”

“.........”

腳踏車拐了個彎,側坐在車座上的柳慧語晃了一下,抓緊了林哲的衣服。

“......我才不傻.......”

林哲一直從XC區騎到了南城,才停在了一處賣砂鍋的攤子面前。

這裡是專門針對夜間程序的大卡車司機的,兩個大帳篷下面擺著小桌。

這會兒沒什麼生意,熱乎乎的砂鍋很快就端上來,香辣的熱氣聞著就讓人有食慾。

柳慧語背對著老闆摘下口罩,拿起湯勺一口一口的喝了起來。

她又冷又餓,但是心裡.......卻很暖很暖。

“這砂鍋,有些鹹了。”

不知不覺間,柳慧語的淚水流了下來,淌進了砂鍋之中。

上一次自己憤怒的打上門的時候,也有個男人陪著他。

這一次,依然有個男人義無反顧的從千里之外趕來陪她。

而且兩個人都為了讓柳慧語“消氣”,顯示出了男人的擔當。

柳慧語的父親,主動替女兒擔下了傷人的“罪名”。

現在的林哲,搶在柳慧語的前面,把卓吉哲給摔到了河中。

雖然不如酒瓶子砸在頭上解氣,但是在卓吉哲掉進河裡的那一瞬間,柳慧語心中所有的怨恨,都被化解掉了。

砂鍋裡最後的一口湯,都被柳慧語給吸溜乾淨了。

“吃飽了嗎?”

“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