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她們嘴上說的以和為貴,真要發生在她們身上,這群女人鬧的比誰都歡。要不怎麼說,刀子紮在誰身上誰疼。

這場鬧劇,一直到大隊長嶽忠華和謝大丫的男人鄭建國過來才停止。

要不是嶽忠華出聲制止,張蓮花能夠打的謝大丫連她姥姥都不認得。

瞭解了事情的始末,知道自家媳婦不佔理。鄭建國也沒有說什麼,他拉著自家媳婦謝大丫便要走。

謝大丫被揍的這麼狠,這麼多鄉親看到了,她怎麼能甘心便說道:“鄭建國,你還是不是一個男人。你女人被打成這樣你連聲都不吭。”

鄭建國瞪了謝大丫一眼。

如果換做平常謝大丫對上這眼神早就閉嘴了,現在她氣昏了頭,不管不顧的說道:“我真是瞎了眼,跟了你這個軟蛋。枉我給你生兒育女伺候公婆,到頭來你就看著我被人欺辱。”

原本鄭建國想著回家再說,但是現在他忍不了。他指著謝大丫的鼻子罵道:“你這個臭婊子,破爛貨。少在這裡跟老子胡扯。不想過了就給我滾。”

謝大丫怕了,不敢再吱聲了,一路小跑跟著鄭建國走了。

張蓮花打的十分的過癮,她看了眼身旁的嶽忠華。

“怎麼你也想說教一番,然後讓我回孃家嗎?”

一聽自家媳婦又跟謝大丫打起來了,嶽忠華丟下手中的活火急火燎的跑過來。

“我可不敢,我這不是擔心你吃虧麼!”

張蓮花笑道:“我可沒有那麼弱。”

一眾村民見無熱鬧可看,便自行的散開了。

張蓮花第一時間把三兒媳有喜的事告訴了嶽忠華。

“這次是真的。”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大兒媳劉春草假裝自己的懷孕了,裝了好幾天的孕婦。前天月事來了,坐實她根本沒有懷孕。明明已經生養了兩個娃了,居然還鬧著這麼大的烏龍,張蓮花只覺得無語。

這也是她迫切想要找赤腳醫生驗證兒媳婦是否懷孕的原因,免得又是空歡喜一場。

嶽忠華得知三兒媳懷孕的訊息時候高興。

“得寫信告訴老三,他一定很高興。”

揍了一頓嘴欠的謝大丫,張蓮花只覺得渾身舒爽特別的得勁。

“老三家的,你寫信。不發個電報吧!告訴三娃子這個喜訊。發電報錢娘掏。”張蓮花闊綽了一把,也趕趕時髦。

四娘愉悅的應答下來。

“好的,娘。我給嶼森發一個電報。”

這個時代的電報雖然快,但是價格也貴,都是按字收費的。

黃四娘原本想著直接回家,沒想到三毛突然從牆角鑽過來,唧唧的叫喚。

“居然被與你遇到了,那就是註定命不該絕。帶我過去看看吧!”

黃皮子三毛前方帶路,繞開了人群,七拐八拐進了深山,這片區域村民很少的涉土,再往前面就是原始森林了,出沒各種危險的大型野生動物。

黃皮子三毛跑的飛快,小家夥不時佇立一會,就是為了等待跟在後面的自家老祖。它可不敢催自家老祖快一些。

約莫十五分鐘以後,黃皮子三毛帶她找到一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老頭,只見這老頭破衣爛衫,身上還有一股異味,面色發青呼吸微弱。這一看就是中毒了,背簍掉落在一旁,裡面還不少尋常的草藥。

四娘在小老頭的腳踝處找到了被毒蛇咬傷的地方,那裡已經泛黑了。顯然他中毒已經有些時候了,這要不是被巡山的三毛撞見了,明個他就得躺闆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