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良才與東夷蠻兵的決鬥,本就是一場註定會失敗的鬥爭。

兩者實力懸殊,甚至都沒有任何可比性,哪怕苟良才手中,比對手多了一把馬刀,依舊如此。

同時,苟良才的勇氣,也沒能感染那些被蠻兵嚇破膽的褚地難民。

他們選擇了無視,甚至本能的遠離苟良才母子,生怕會因為他二人的行為,被東夷蠻子遷怒。

受傷的蠻兵,轉身憤憤的踢開苟姜氏的屍體。

他覺得很倒黴,自己不僅失去了戰利品,還被戰利品給咬傷了。

捂著脖子上的傷口,蠻兵轉頭看向苟良才,眼神之中,滿是怨恨。

這一切,全部要怪在眼前這個可惡羊羔子身上!殺了他,太便宜他了。要將其抽筋剝皮,碎屍萬段!

就在受傷的蠻兵,考慮該如何折磨苟良才,才能讓他消解心中積怨之時,他的表情,卻永遠的定格在了這一刻!

因為一支羽箭突兀出現,精準無比的鑽入了他的眼眶之中。

受傷蠻兵的身體,被箭矢的慣性,帶著向後跌到,重重的栽倒在雪地之中。

突如其來的便故,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

沒等蠻兵們反應過來,更加密集的箭矢,從四面八方飛射而出,

瞬間,至少有十數名來不及隱蔽的蠻兵,中箭身亡,二十幾人,中箭受傷。

“敵襲!”

一名蠻兵領隊,高聲大喊,隨即便想就地尋找掩體,躲避箭矢攻擊。

只是他還是晚了一步,一支羽箭,直接射中他的頸部。鋒銳的箭頭,貫穿脖頸,從另一端鑽出。

這名蠻兵領隊的聲音戛然而止,隨即便滿臉不甘的,栽入了雪中。

谷令君,看看手中的東夷長弓,又看看剛剛被射殺的蠻兵領隊,無奈的搖了搖頭。

是的,剛才那封喉一箭,不是谷令君的手筆,他射出的箭矢,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飛到了哪裡。

“哈哈,頭兒!您弓箭的準頭,可不咋地呀!”

莊老六一邊張弓搭箭,尋找目標,一邊還不忘調侃著谷令君糟糕的弓箭技巧。

對於莊老六的調侃,谷令君無言以對,只能選擇無視。

他不善用弓,是事實,熟悉谷令君的人,都知道。

剛來到這個世界之時,谷令君覺得是自己對弓箭不熟悉,可日子久了,他卻發現,無論他如何訓練,射箭的準頭,都難看的要命。

沒辦法,谷令君只能放棄了這項技能。他不得不承認,射箭,也是要講究天賦的,不服不行。

的確,不是沒個士兵,都可以成為一名優秀的弓箭手,谷令君便不行。

發現蠻兵正在劫掠褚地百姓,作為大褚西北邊軍,他們自然不能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