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讓她沒有想到的是,她第二天就得到了白禦冥的答案。

他一早便召開了朝會,宣佈了退讓攝政王之位事宜,重新改回了魏王的封號。

甚至連夜搬出了攝政王府。

白禦冥這一退位,不僅意味著權勢地位大大削弱,更意味著從皇位爭奪之中退出。

所以訊息一經傳出,舉國上下都震驚了。

……

禦花園內,司童在亭裡佈下了棋。

初雪消融,雲開日出,大有及春之景。

見著身旁容塵又落下一黑子後,他終於耐不住的開口,“大人,攝政王這番舉動,莫不是有別的意圖?”

回應他的只有棋子敲擊的篤篤聲。

司童更加著急了,“大人,咱們此番進宮不就是為了皇位一事嗎?可為何這幾日來,您除了來這園子裡和司棋下棋外就沒有別的指示了?”

容塵終於出聲,“此事我自有定奪,況且那白禦冥為人險惡,他此番退讓,豈不是更好?”

“自有定奪……難道大人您是想等柳姑娘腹中的胎兒降世不曾?”

容塵的指尖頓了頓。

司童又繼續自顧自的道,“不然您費盡辛苦的護送她進宮、又替她擺平蕭淑妃的刁難幹嘛?

不過想想也是,長公主命煞,二皇子昏庸,三公主偽善,如今可令神殿扶持的可能只有柳姑娘腹中的孩子了。”

容塵又落下一子,這次發出的擊子聲更加沉悶,連眉頭也擰在了一起。

“司童,休要議論皇儲之事。”

“可是......”

“我知道前任祭祀一心掌控皇權,可如今我已繼任,先前就不作數,我也沒心思參與進這些爾虞我詐之中,他們想立誰為帝便立誰,咱們只需做好賜福之事便好。”

容塵的語氣極淡,可也透出十足的威懾力來。

司童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低下頭道了聲“是”。

對面司棋這才緩緩開口,“大人,此局勝負已定……”

容塵的注意力這才重新回到棋盤上,看著眼前被重重圍困的黑子有些愕然。

他的棋藝竟已退步到這種地步了嗎?

果然下棋還是不能分心啊。

司棋抬眸瞧了他一下,笑道,“許是大人此番用了黑子,一時不習慣。”

司童也連連附和,“對啊,大人一向不是喜用白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