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進宮本就是為了確保柳萋萋的安全的。

但沒想到一防再防還是出了事。

就這麼讓容塵鑽了空子,他完全放不了心。

“難道攝政王覺得祭祀大人就不用避嫌了嗎?”他冷目回道。

白禦冥低下眸,轉動著拇指上的玉戒,“祭祀大人可是神君之子,一片冰心為蒼生,難道衛世子覺得祭祀大人和我們這些俗人一般?再說了,早聞祭祀大人醫術高超,醫者對傷患更用不著避嫌。”

“對,王爺說得對。”一旁的蕭淑妃顫顫巍巍的開了口,“既如此,本宮也過去看看柳妹妹。”

說著她撩起裙擺就想開溜。

“慢著。”白禦冥冷不丁的開口,泛著戾光的眸子睨向了她,“淑妃娘娘還是呆在這重華宮比較好。”

“為什麼?”蕭淑妃徹底慌了。

“因為……”白禦冥冷笑著掃視了一圈,犀利眸光最後落在了白嫣的身上,“本王懷疑有人要害柳萋萋和她肚子裡的皇嗣,事情沒水落石出之前,誰都不許走,違者,格殺勿論!”

容塵抱著白嫵徑直去了偏殿。

將她放置塌上後,他冷聲吩咐向身後跟著的白衣侍者,“你們在殿外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是。”

等到寢殿裡再無他人,容塵這才看向白嫵緊緊抓著自己衣角不放的手,溫潤的眸色裡多了分不明的情緒。

“柳姑娘,可以放開在下了嗎?”他聲色極淡,完全沒有了方才的緊張擔憂。

白嫵咬了咬唇瓣,卻沒有鬆手,“祭祀大人,我……我害怕……”

“柳姑娘。”他聲音更加疏冷了,“你沒有懷孕。”

白嫵的臉上的痛苦之色瞬間消失的一幹二淨。

他果然知道……

但很快,她便重新醞釀好了情緒,眼底布滿了膽怯與不安。

“你,你一直都知道?”

“是。”容塵沒有否認。

在斷崖下,她因失血過多昏過去的時候,他就給她檢查過身體。

那個時候他便知曉了真相。

“所以,為什麼要撒謊?”容塵問向她。

但眸色裡無半分責怪與怒意,好似只是想得到一個答案。

白嫵抖了抖,眉眼低垂了下去,遲遲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