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惱羞成怒的衛長策直接紅著臉甩袖離開。

方才摔了半天杯子得不到回應的白禦冥也跟著憤憤離去。

大殿的氣氛瞬間降至最冰點。

所有人都埋著頭,大氣不敢出一下,生怕女帝一個忍不住便把怒氣撒在了他們身上。

畢竟這衛小世子和魏王確實有點不給面子。

誰知白嫵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十分玩味的盯著兩人離去的方向。

最後她直接拍手叫來了歌舞伎,舉著酒盞讓眾人活躍起來。

眾人見她如此寬和,便紛紛鬆了一口氣,原本有些凝重的宮宴竟就此歡快了起來。

笙歌曼舞直至午夜時分才止息。

白嫵讓盈兒照料好那些爛醉的家臣,自己則踱步到了容塵面前。

他席上的果酒一滴微動,茶倒是見了底。

白嫵打趣。

“那日在祭司大人身上聞道酒味,還以為大人喜酒,沒想到.....”

像是想到什麼,容塵徹底冷了面。

期間一直未說出口的狠話也在此時爆發了出來。

“你究竟想做什麼?”

白嫵笑得眯了眼:“不做什麼,就是朕比較崇拜祭司大人,想多留大人些時日罷了。”

話畢,她眸色陡冷。

“蕭衍,帶祭祀大人回寶華殿,沒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前去探望。”

蕭衍早就在一旁靜候著了。

聽見此命令,直接帶著一眾親衛從偏殿走出,朝著容塵行禮。

“祭司大人,得罪了,請吧。”

司童滿臉憤懣。

就連一貫寡言少色的司棋也蹙起了眉頭。

可容塵卻絲毫沒有要反抗的意思,淡漠的掃了一眼白嫵後便跟著蕭衍離開了。

白嫵看著他的背影,神色玩味。

沒想到居然這麼輕松的就把人扣下來了。

她還以為今晚會是一場惡戰呢。

於是她也鬆了肩胛骨,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

“盈兒,我們也回建章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