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如今的長公主對權力的渴望竟到了這種地步,話裡話外都直白白的暴露著野心。

但,誰坐那位置他管不著,也不想管。

“既然公主早就做好了打算,何必多次一舉來這寶華殿?”

白嫵彎了彎眼睛,俯身端起了一旁的茶壺斟了一盞熱茶。

“祭司大人怕不是忘了,三年前,在阿嫵的及笄禮上,大人當著所有皇城百姓的面說我命煞不詳。”

“本來那日父皇是準備封我為皇太女的,可僅僅因為祭司大人的一句話,萬人請奏,我被迫禁足東宮,再無尊貴可言。”

她說這話時,語氣輕飄飄的,像是在話家常。

可容塵卻明明白白的聽出了恨意。

他的神情依舊淡漠。

畢竟是無關緊要的人,哪怕她恨他極致,他也不會放在心上半分。

“所以長公主此番是來尋仇?”

“怎麼會呢?我哪敢找祭司大人尋仇呀。”白嫵突然就軟了神色,“這不是怕百姓對我有誤會嗎,就想著若是能得祭司大人旨意,我這女帝,不就當得更加名正言順了嗎?”

說著她將手裡的一盞新茶遞至容塵面前。

容塵視線移到了那盞茶上,待看到她那蔥白的指尖時,微微愣住。

這手.....

難道容貌相似的兩個人,連手也會這般相似嗎?

他又抬起眼,細細的打量著眼前人來。

雖然對方穿著夾襖、披著大氅,可他還是分辨的清清楚楚。

她的身形也與柳萋萋相差無二。

怎麼會這樣?

一旁的司童看見自家大人垂下眸,臉上籠上了一層陰影,還以為他是被長公主的僭越大膽之語氣著了。

就在他做好了聽吩咐把人趕出去的準備後,卻驚詫的聽到他們大人道:

“既然長公主想要,那本座豈有拒絕之理?司棋,取筆墨來。”

司童:?

他家大人剛剛不還是一臉冷漠、滿身戾氣的嗎?

怎麼才一會,又恢複成正常樣子了?

這長公主莫不是對他們大人施了什麼妖術?

白嫵莞爾一笑:“多謝祭司大人成全,那這茶.....”

容塵的視線這才從她的指尖移開。

相齡女子的身形相似也是常有的事。

他怎麼會生出白嫵會不會和柳萋萋是同一人這樣荒謬的念頭?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