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搞垮了他們兄妹兩,他亦無法繼承大統。

眼下最好的法子就是保下她,哪怕日後讓她做個傀儡皇帝,也不現在被大祭司處死好。

可令白嫣沒想到的是,白禦冥不僅絲毫不慌,反而盈盈笑道。

“三公主此言差異,誰說白家沒人了?不還是有個長公主、本王的大侄女在嗎?”

聞言,白嫣嗤笑出聲。

“皇叔你在說什麼?長姐她明明.......”

“明明什麼?”白禦冥的神色變得耐人尋味起來,“長公主不是一直臥病在床嗎?興許過了這冬便會好起來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說不定她的命格也會由煞轉福。”

說著他看向了容塵。

“祭祀大人,你說是與不是?”

容塵對於長公主並沒有太多的印象,只知道她的命格確實大煞不詳。

所以當白禦冥看向他時,他直接移開了眼神,不做言語。

然而白嫣卻怔愣住了。

“皇叔,你在說什麼,長姐她......”

白禦冥不是知道白嫵早就失蹤了嗎?

說她臥病在床也只是騙騙旁人罷了。

白嫣握緊了拳頭,幹脆冷笑,“那好啊,既然皇叔說長公主身處東宮,那不如現在就帶我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長姐究竟如何。”

白禦冥眸泛冷光,“太醫說了,長公主病重,需要靜養,你現在去東宮,是想讓她知道你親手毒殺了自己的兄長從而病情加劇嗎?”

語罷,他又看向容塵道,“依本王的意思,當務之急,還是趕緊料理二皇子和柳萋萋的後事,他們身重劇毒,按理來說,當火化。”

他最後三字咬得極重,聽得容塵心如刀絞。

可他也知道。

柳萋萋已經死了。

再怎麼樣。

她都不會活過來了。

於是他死死的攥著手,將紛湧上來的痛楚盡數壓了回去,這才朝著白嫣冷聲道,“三公主犯下死罪,即刻起,押入昭獄,三日後,問斬。”

說完他便拂袖離開。

白嫣跌坐在地,面上毫無血色。

“不,不,怎麼會這樣?你憑什麼決定我的生死?!”

她掙紮著爬起,想要在容塵面前討個說法。

但衛長策直接抽出自己的佩劍橫在了她的面前,阻斷了她的去路。

他雖還不知真相。

可亦為柳萋萋的悲慘遭遇感到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