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書又抱著一堆玉牌進來了,瞧見墨懷後,忍不住的吐槽。

“帝君,您對那幫老頭也太好了,就任由他們天天在殿外面鬧事,您都好幾天沒睡好了。”

見他懷裡搖搖晃晃的玉牌,滅明趕忙走上前想要接過去。

“我來吧。”

硯書瞪了他一眼,“不用,我能抱。”

下一秒,玉牌嘩啦啦的全都掉在了地上。

硯書:“.......”

這人絕對克他。

絕對!

明明一個月前才從人界飛升上來,結果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就被提拔成了帝君的近侍。

品階就比他低了一級!

憑什麼?!

就憑他也修的無情道嗎?

早知道無情道這麼好使,他當初也學這個了。

看著散落一地的玉牌,硯書跺了跺腳。

“帝君您看他,他欺負我!”

滅明:“.......”

天界的人都這麼......隨性嗎?

墨懷只覺得頭更疼了,剛想說些什麼,畫劍便走了進來,雙手抱拳,微微躬身道:“帝君,司命大人拜訪。”

墨懷撥出一口氣,神色不改:“讓他去偏殿等著我吧。”

“是。”

半晌過後,墨懷才慢悠悠的踱到了偏殿。

清風早已在那等著他了。

他還是那般放蕩不羈,穿著孔雀顏色一樣的花衣服,頭發隨意的繫著,撐著的手臂旁是一副剛擺好的棋盤。

“帝君大人終於得空了,快來坐,咱倆好久沒切磋一把了。”

墨懷拂袖在他對面坐下,執起一枚黑子落在了棋盤上。

“你就這麼清閑?”

“可不嘛。”清風懶洋洋的道,“託您的福,我那司命殿最近什麼業務都沒有,塗山那邊也沒什麼好玩的,那我小徒弟......”

聽到這三個字,墨懷的手微微一滯。

“她.....怎麼樣了?”

“說來也奇怪。”清風像是喃喃自語,“自從你們從天劍宗回來之後,我那小徒弟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要麼就是悶在房間裡不出來,要麼就是直接雲遊百年不回來,你說是我這個師父討人厭了嗎?”

墨懷默不作聲,吃了一顆白子。

“是有點。”

清風:“......”

對面的男人揚了揚唇,抬袖道:“該你了。”

清風依舊沒動,怨懟似的盯著他。

墨懷有些無奈:“你知道我在開玩笑。”

“我不是說這個。”

“啪”的一聲清風拍了一下桌子,震的棋盤上的棋子都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