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想不到都到如今這種地步了,司徒大人還是會裝的很。”她忍不住的冷眸挖苦。

司聿卻毫不在意,直到將她指尖的糖漬都吃幹淨了,這才抬起瀲著破碎暗芒的眸子、神色悽悽的看向她。

“阿嫵,你同我說實話,你到底.....有沒有愛過我?哪怕只是一瞬間。”

白嫵笑了一下,“怎麼,司徒大人還在痴心妄想?”

“我只是不想死不瞑目罷了。”

“那好。”白嫵抽回了手拍了拍,漫不經心的道,“要說喜歡嘛,肯定是有過的,畢竟你長的這麼帥,是個雌性都會喜歡,可是要說愛......”

“抱歉了司徒大人,從未有過。”

哪怕事先就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此刻親耳聽到,還是讓他早就四分五裂的心更加破碎了些。

司聿扯出一抹苦笑,卻像是自我安慰般點了點頭,“沒關系,哪怕只是一點喜歡就夠了。”

白嫵不明就裡的盯著他,“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叫她來肯定不是為了讓她在這聽他賣弄可憐。

見著對方遲遲不肯開口,白嫵最後一絲耐心被耗盡,冷著臉想要站起來。

然而剛動了一下,卻被男人突然伸出的手拽了回去,繼而整個人都跌進了他的懷中。

濃鬱的血腥味傳來,刺的白嫵擰緊了眉頭。

“司聿,你做什麼?”

“對不起,這僅剩的一點喜歡怕是都要被我弄沒了。”

“什麼意——”

還沒說完,他冰冷又略顯粗暴的吻便落了下來。

白嫵這才發現,這個人剛剛的示弱完全就是裝出來的,他不僅沒有失去能量,力氣反而還大的嚇人,讓她如何都掙脫不開,只能被迫的縮在他懷裡承受著他蠻橫的吻。

由於剛吃過糖的緣故,那些鐵鏽般的血腥味皆被酸甜的草莓所取代。

如果不考慮此時此刻周圍的環境和二人的處境話,這或許是個非常深情而又繾綣的吻。

可惜,美好的東西終究都只是理想。

下一秒白嫵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的心跳瘋狂增快著,身子也越來越軟,腦袋也越來越混沉。

並不是因為荷爾蒙。

白嫵支起最後一點力氣,強撐著推開了司聿,咬牙切齒,“你在糖裡加了什麼東西?!”

被她推開的司聿並沒有倒地,反而緩緩的站了起來,神色漠然的看著她。

“是催化劑。”他冷冷道,“這種催化劑只對獸化人有作用,於我而言,無用。”

顧名思義,催化劑可以將獸化人的燥鬱期提前催化出來,而處在燥鬱期的獸化人將失去全部攻擊力,神智也會變得不清醒。

果不其然,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白嫵連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軟綿綿的歪倒在角落裡,面色潮紅,就連兔子尾巴也顯露了出來。

盡管如此,她的一雙緋色的眼睛裡還是沁滿了陰冷的光。

“司徒律......我......我要殺了你......”

司聿並不理會,自顧自地走到一旁取下牆上的鐵鏈將她整個人都捆在了牆上。

“你恨我也沒關系,我們之間本來也就剩下恨了。”

“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