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微皺後,他開啟藥膏挑出一點在指腹上,而後揉在了那些被咬的地方。

藥膏冰冰涼,很好的驅除了傷口處的灼癢。

白嫵眉眼上揚了些,見他沉默不語,又開口道:

“紀助理,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我接近林思陽的目的確實不純,我知道,靳廷出軌的人就是他的姐姐林思夏,我待他與其他的學生不同,不過就是為了透過他更好的瞭解林思夏這個人罷了。”

“我想讓靳廷淨身出戶,就必須要拿到他們兩在一起的證據。”

“還有蘇禹。”白嫵頓了頓,“他純粹是個意外,可現在又不一樣了,我知道他是蘇啟元的兒子,蘇啟元的集團正在準備和靳廷合作,一旦他們合作達成,靳廷就會完全翻身,我必須阻止。”

對面的紀修和聽到這裡,臉上並沒有出現太多的情緒。

倒是和他猜測的不出一二。

只不過......

“為什麼要和我坦白?”紀修和一邊繼續給她塗藥膏一邊漠聲道,“這些都是你準備扳倒靳廷的底牌了吧?別忘了,我可是靳廷的助理。”

“誰說我的底牌是這個?”

頓了頓,白嫵望向他,嫣然一笑,“我的底牌是紀助理你呀。”

“我之前說的話都是真的,我想和紀助理合作,等到靳廷淨身出戶,我願意把所得財産的40分給你,這些錢足夠你生活一輩子了,也夠你去開一家新公司,盡情的釋放自己的才能,左右都比跟在靳廷身邊當個小助理強。”

“嘶——”

紀修和揉著她膝蓋的力道突然一重,讓白嫵有些吃不消的叫出了聲。

他的眸色陡然變暗,隨即直起身來將兩隻手臂撐到了沙發上,將白嫵圈禁在了角落重。

他並沒有碰到她,但那強烈的壓迫感卻席上了白嫵身體的每一處。

她不由的往後縮了縮,睫羽也跟著顫了顫。

“你.......是我哪裡說錯了嗎?”

“夫人真的覺得我很缺錢?”紀修和聲音沉冽,如墨的長眸此時也撕去了溫和的假面,變得淩厲而威嚴,“實話告訴夫人,紀某最不缺的就是錢。”

“那你缺什麼?”

女人微微顫著的尾音剛落下,紀修和的視線便徐徐往下。

像是一根沾了春水的鴻羽,在她的眼睛、鼻樑一寸寸打著轉,最後描摹上了她那猩紅的唇。

“我缺什麼.....夫人難道猜不到嗎?”

他的聲音低冽至極,像渾厚磁迷的大提琴音,混著午夜時分醉人的月光,直撩人心絃。

白嫵心頭隱隱攢動。

似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她咬了咬唇瓣,而後雙手勾住男人的脖子,飛快的在他冰涼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紀助理想要的是這個嗎?”

紀修和愣了愣。

不同於在那日在她家,今日的他明明沒有碰任何酒精,可還是因為她的一吻而心跳加速、呼吸異常。

他本來只是想逗逗這個女人,看她為了對付靳廷到底能做到什麼份上。

沒想到她居然這麼大膽。

紀修和眯了眯眼。

白嫵捕捉到了他眸中翻湧的異色,一時間有些不安。

“怎麼了?我白給你豆腐吃你還嫌棄?”

“我只是好奇。”紀修和騰出一隻手按在了她的唇上,“這就是你拿下底牌的手段嗎?”

隨後他俯下身,在她耳邊輕吐氣息,“未免也太拙劣了。”

白嫵剛想反駁,可一抬頭,後腦勺便被男人的大手扣住,繼而他辛辣的吻密密麻麻的落在了她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