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有人受傷了,人們尖叫的尖叫,慌亂的慌亂。

被白嫵推開的弗羅澤則靜靜的待在原地,還保持剛剛擁住她的姿勢。

而那裡是僅存的、屬於他的溫暖。

瞧見白嫵無恙,塞瑪這才撥出一口氣拍著胸脯道:“上帝保佑你,是跟在咱們後面親王殿下出了意外,那馬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發了瘋橫沖直撞的,還把安德森親王甩了出來,現在大家都忙著檢視他的情況呢。”

白嫵瞬間凝了臉色,擔憂道:“怎麼會這樣?不行?我得下去看看。”

塞瑪連忙抬手攔住了她。

“我的小祖宗,外面現在都是侍衛,亂糟糟的,你再受傷可怎麼辦啊?”

“是啊姐姐。”身後的弗羅澤也跟著出了聲,“外面現在很危險,而且天又這麼黑,萬一姐姐真的受傷了,弗羅澤可是會心疼的。”

話音落,他做出了一個萬分受傷害的表情,銀白色的睫羽低垂著,整個人彷彿都陷入了一片灰色當中,宛若一個破碎的藝術品。

白嫵自然不會錯過此等安撫破碎品的機會,她連忙上前握住了弗羅澤的手,而後揉了揉他的腦袋。

“好,那姐姐不出去了就是,弗羅澤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嗯!”

少年飛快的由憂轉喜,傾身向前擁住了她,繼而把頭埋在了她滿是茉莉花香的頸間。

細嗅著那沁人心脾的芬芳,少年的眸色逐漸變得晦暗起來。

姐姐,從始至終,你就只能屬於弗羅澤一個人哦。

...

白嫵抵達家中的時候,大廳裡燈光通明。

而艾絲就跪在那冰涼的瓷磚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抽泣著:

“母親,我和西利亞是真心相愛的,不是一時興起。”

“之前他和莉莉的事,分明就是莉莉在酒中動了手腳,才導致他把莉莉當成了我。”

“如今西利亞在眾目睽睽之下向我求婚,您該相信了他的誠意吧?”

“胡鬧!”梅琳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嚇的一眾傭人快要把頭縮排了脖子裡。

“婚姻大事哪裡能讓你們這麼兒戲?西利亞什麼秉性你還不清楚?你覺得他這麼做真的是對你真心嗎?”

艾絲才不管真不真心,她想要的從來就是那個位置。

於是她咬了咬牙,繼續頂著梅琳的火氣道:

“我相信他,母親,他會對我好的,女兒,也會幸福的。”

梅琳冷哼了一聲,雙眸裡也滿是抑制不住的失望。

“所以你現在承認之前和他偷偷約會過了嗎?艾絲,我從未想過你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當初那個端莊大方的你去哪了?”

艾絲緊緊的攥著裙角,任梅琳怎麼呵斥也不肯松動半分。

梅琳看出了她的執拗,氣極上頭的她抄起手邊的戒棍就要往她身上打去。

白嫵匆忙跑了進來,攔住了她要落下的手。

“母親,您這是做什麼?這戒棍這麼粗,會把姐姐打壞的。”

梅琳眯了眯眼,怒意不僅沒消,反而沖向了出面的白嫵。

“你來的正好,是誰允許你偷偷放艾絲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