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再pua他了老王八。”白嫵忍不住的罵道,“你那是大愛無疆嗎?你分明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什麼賦予他新的生命,要不是因為你,他本來也不用死。”

諸葛儲冷笑連連,“你懂什麼?在宇宙洪荒中,短短百年壽命的人類連只螻蟻都算不上,只有永生才能真正征服這片宇宙!”

“那你征服了嗎?”白嫵笑魘森森,如同地獄血佛般撕開了他偽善的面孔,將他早已千瘡百孔的身軀暴露在了世人眼中,“你也獲得了永生,可為何你卻這麼痛苦呢?痛苦到哪怕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拉著別人陪你一起痛苦。”

“你知道我引你出來是為了什麼,你在亞特蘭蒂斯培養的那些東西我都發現了,所以無論如何,今晚我都不可能讓你活著回去的。”

她緩緩抬起了手,先前那些已經淪為鐵屑的黑甲守衛突然全都漂浮在了半空中,繼而一點點的拼湊在了一起,重新誕生成一個鮮活的軍團。

數百個黑甲守衛重新朝著諸葛儲發起了進攻。

但顯然諸葛儲是有備而來,他輕而易舉的繞過了那些鐵桶般的包圍圈,直直襲向白嫵。

白嫵暗罵了聲,喊了句“看好他”後直接甩出機甲迎上了諸葛儲。

先前與司聿的交戰雖讓她元氣大傷,但很明顯,她越挫越勇,接連幾下的攻擊讓諸葛儲都有些吃力。

他知道自己在這麼耗下去肯定會吃虧,於是直接棄了戰艦傳送到了司聿面前。

一擊殺了看在他身邊的賀川後,他趕忙攙扶起了司聿。

“快走!”

然而下一秒,一聲輕脆的刺入聲卻傳入了他的耳中,諸葛儲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般的低下頭看向了那個貫穿他腹部的手臂。

血與肉從他身體裡翻湧出來,他怔愣回頭,笑得癲狂。

“為什麼?”

司聿冷冷的盯著他,“你傷了她。”

諸葛儲眼裡的諷笑更甚了,“她把你騙成了這樣,你還要維護她?”

“我可以,你不可以。”

他發白的唇瓣一字字的往外蹦著冰冷的音符,眼裡也沒了神采,就好像在執行什麼既定的程式般。

諸葛儲肆笑了起來,暴起青筋的手臂卻猛地攥住了他的手腕。

“那她不是和你說了嗎?我是不死之身,你殺不了我的。”

“但你可是我創作出來的,想要滅了你,易如反掌。”

“在你死之前,我不妨成全你,白嫵說的沒錯,當年你失事的飛船確實是我動的手腳。”

和白嫵穿過時空縫隙來到這裡不同,他是足足熬過了上千年的時光,眼睜睜的看著滄海桑田,看著遺留下來的英烈們帶領人類一步步的邁入了星際時代。

末世來臨時,他也覺醒了異能,只不過他的異能與旁人大不相同,因為他發現自己每一次受傷都能很快癒合,漸漸的,他的生命彷彿也跟著凍結了般,紋絲不動。

知道這一真相的他欣喜若狂,畢竟從古至今的人類都在鍥而不捨的追求著永生,而他輕而易舉的就得到了上帝的垂憐。

但後來他才發現,越是輕易得到的幸事往往會帶來愈加痛苦的下場。

長生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身邊的親人一個接一個的離去,讓他逐漸變成一個不合群的怪物。

為了躲避那些人的逮捕研究,他不得不逃到深山老林,過著與人世隔絕的生活。

永生不死本來就更孤獨了,這樣隔絕的生活更是讓他如受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