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禮搖了搖頭,脖子上的青筋開始暴起。

很明顯他在剋制些什麼。

白嫵按下車窗看了一眼周圍,又提議道:

“這裡離爸爸給我買的房子那不遠,要不你去那休息一會吧?”

旁邊的人已經沒了回應。

無奈,白嫵只好下車把他挪到了後座,自己一屁股坐進了駕駛座。

還好她遊歷了這麼多位面早就學會了開車。

不然今天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呢。

躺在後座上的傅司禮眼前已經一片模糊。

耳中噪鳴聲陣陣,大腦中有團火也在肆意燒灼。

他很難受。

很想發洩出來。

可他知道他不能。

模模糊糊之中他看到了女孩泛著光影的輪廓。

夕陽的餘暉打在她的身上,他忽的想到那天她一身白裙懷抱白山茶的場景。

好像世間所有的美好都被容納進了這抹白中。

他也被席捲了進去。

又過了好久,傅司禮才恢複了點意識。

視線觸及處皆是一片陌生。

但好在不是醫院。

許是聽到了他醒來的動靜,有人推開房門來到了他的身邊。

漸漸的,女孩的笑顏浮現在他眼前,熟悉的聲音也一併傳入他的耳廓。

“太好了傅先生,您終於醒了。”

傅司禮艱難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西裝不知何時被女孩換上了柔軟的睡衣,臥室裡也點上了安神的薰香。

黑夜裡,暖黃燈光逐漸烘托起一片安謐的環境。

心緒終於寧靜了下來,而他也終於從夢魘中脫了身。

但太陽穴處還是脹痛無比。

“這.....是哪裡?”傅司禮啞著嗓子問道。

白嫵貼心為他端來了一杯熱茶。

“這是我家,因為你昏迷前說了不想去醫院,我就沒有叫救護車,也沒通周啟.......”

她觀察著他的反應,繼而又問:“要不要我現在聯系周助理?”

“不用了。”傅司禮接過熱水抿了一口,幹燥的喉嚨得了絲寬慰。

但身上還是燥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