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羅澤垂了垂眸,像個被抓包的淘氣小孩,有些不好意思的掀起了眼皮。

“姐姐,已經不早了,但是弗羅澤看你睡得這麼香,又不忍心叫醒你,所以才.....”

白嫵笑了笑:“沒關系的弗羅澤,你下次可以直接叫醒我的。”

弗羅澤咳嗽了一聲,掩下了異樣後飛快的點了點頭。

出了車廂,白嫵用弗羅澤給她找來的水簡單的洗漱了下。

剛弄幹臉,弗羅澤烤好的麵包就遞了過來。

白嫵坐在石頭上,垂下的金發在陽光的照射下閃過耀眼迷人的光。

白如細瓷的臉蛋上也沁著薄粉,整個人看上去就像是誕生於森林的精靈公主。

她看著手上的麵包好奇的問道:“弗羅澤,你忙活了一個早上了吧?累不累啊?”

弗羅澤撓了撓頭:“不累的姐姐,弗羅澤之前在農場放羊的時候起來的比這還早呢。”

白嫵點了點,輕輕咬著香甜的麵包。

隨後她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抬起頭看向了他:“對了弗羅澤,你看到我的藍色手帕了嗎?我突然找不到它了。”

少年的眼睫飛快的眨動了一下。

“沒,沒有啊姐姐。”

白嫵悵惘的嘆了口氣:“那興許是被風吹走了吧。”

弗羅澤心虛的移開了視線,看向了別處。

白嫵又問:“那你看見塞瑪了嗎?我怎麼到現在也沒見著她?”

弗羅澤沉吟了一會:“塞瑪夫人一大早就起來了,說要去小溪裡抓魚吃。”

白嫵皺了皺眉:“抓魚?可現在已經臨近中午了,她怎麼還不回來?”

弗羅澤不瞞的撅了撅嘴:“大概是沒抓到魚不甘心吧,她昨晚還想吃我抓給姐姐的魚呢。”

“你呀。”白嫵無奈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站了起來拍了拍裙子,“那我去找找她吧,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動身了。”

弗羅澤也“蹭”的一下站了起來:“那我和姐姐一塊去!”

白嫵欣慰的踮起腳尖摸了摸他的頭:“可以,但是我們得分開,這些效率高一些。”

“好吧。”少年看起來有些失落,但還是乖乖按照白嫵指的方向跑去了。

白嫵撩起裙子的一角,開始漫不經心的在林子裡遊蕩起來。

沒過多久,她就聽到了一陣呼救聲。

是塞瑪的聲音。

撥開樹叢,白嫵一眼就看到了歪倒在溪流間的塞瑪。

她似乎是從石塊上滑了下去,整個人四仰八叉的躺在溪流間。

好在溪流的水不深,可這也讓她吃了不少苦頭,整個人狼狽極了,奄奄一息。

白嫵澄澈的藍眸裡逐漸升起了一陣黠光。

她饒有興致的看著塞瑪聲嘶力竭的呼救,看著她在冰冷的溪水裡掙紮,直至了無聲息。

她這才撥開樹叢,提著裙擺,踩著優雅的小碎步走上了前。

而另一邊,塞瑪完全絕望的以為自己就要喪命在這荒山之中了。

她不禁開始回顧自己的一生,開始為之前做的虧心事向上帝懺悔。

可是全都沒有用。

最後她只能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可就在這時,一隻嫩白的手伸到了她的眼前。

“快,塞瑪夫人,快抓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