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她那個“好姐姐”整天在莊園裡賣慘,有意無意的將自己的“遭遇”透露給這些下人,從而讓她們知道她是多麼心狠歹毒的一個人。

而她毀容、被拋棄,也是理所當然的。

所以塞瑪明明是詹妮絲的女僕,卻可以對她耀武揚威。

估計也是受了艾絲的挑釁。

這也證明瞭,她的母親並不想讓她回家,不然也不會讓塞瑪來也接引她。

真是可笑,親生母親居然連自己的雙胞胎女兒都分不清。

掩下眸中的譏諷,白嫵抬手關上了車窗,而後扯出手帕掩著唇,重重的咳嗽了幾聲,故意做出了虛弱至極的樣子:

“塞瑪夫人,你可不要嫌棄,我這病是小時候落下的,一吹風就咳嗽個不停,所以這馬車上不能有一點縫隙。”

塞瑪擰著眉頭盯著她,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

“哦,上帝,彌麗兒小姐,你不會得的是肺癆吧?”

白嫵茫然的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確實胸口很悶,很難受。”

塞瑪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她開啟車門,作勢就要下去。

“那你先在車裡好好休息,我就不和你擠了。”

肺癆這種東西可是會傳染的,她可不想平白無故的出來一趟還把命搭上了。

見她離開,白嫵瞬間冷下臉,開啟車窗,將頭探了出去,甜甜的笑容也在一瞬間揚了起來。

“拉伯,你上來同我一起坐吧。”

聞言,拉伯的臉漲紅,把頭埋的更低了。

“不,不用了彌麗兒小姐,我很強壯,可以走路的。”

白嫵低笑了一聲:“我是有事和你說。”

旋即,她輕輕的咳嗽了一聲,微微蹙起了眉:“難道你就讓我在這吹著風和你說話嘛?”

拉伯搖了搖頭,異常緊張的道:“不不不,彌麗兒小姐,格倫達阿姨說了,您身體不好,不能吹風的。”

白嫵笑了:“那你還不快點上來。”

拉伯在原地躑躅了一陣,但最後還是緊張的攪著手指上車了。

塞瑪這下沒有攔著,坐在馬車夫旁邊小聲嘀咕。

“還是真個傻子,上趕著往有細菌的車廂裡鑽,病死你才好呢。”

腦海裡突然響起了來之前詹妮絲囑咐的話,塞瑪臉色凝重了一瞬,但最後還是咬著牙囑咐馬車夫道:

“走旁邊的那條小路。”

馬車夫不解:“塞瑪夫人,那是山路,都是石頭,會很顛簸的。”

“你懂什麼?山路近,你趕快點才不會耽誤時間,不然錯過了老公爵的生辰,要你好看!”

車夫縮了縮脖子,揚鞭將馬趕到了滿是崎嶇的路上。

突然的顛簸讓拉伯猝不及防,他一個沒站住便跌到了車廂裡。

鼻尖碰到了白嫵的裙擺,有股好聞的香氣在他臉上蕩漾了開。

就在他木訥之際,一隻柔軟白皙的手伸到了他的眼前。

繼而女孩帶著幾分笑意的清甜聲音傳入了他的耳廓:

“你這個拉伯怎麼回事?跌倒了就呆住啦?快點起來,車板很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