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緩緩伸出手,輕而易舉的就抓住了它。

並將它死死的攥在掌心。

鋒利的鑽石切面割破了他的面板,他並不覺得痛,反而瘮然的笑了起來。

他想,或許這就是上天重新賜予他的機會。

既然光沒了。

那他不如就讓黑暗徹底來臨。

.....

南群島另一端。

好不容易逃離傅司禮的白嫵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去路就被一個不懷好意的男人攔下了。

季少臣摘下墨鏡,勾著唇角拍起了手。“白大影後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嘖嘖,把傅爺耍成這樣的,這世界上你還是頭一個。”

在他面前白嫵也懶得偽裝了,潔白如藕的手臂環在胸前,挑著眉梢道:

“季公子,您現在還有心情調侃我啊,難道不怕傅司禮找你麻煩嗎?”

季少臣不以為然的捋了捋頭發。

“他能找我什麼麻煩?好歹也要看著點季家的面子吧。”

“再說了,大不了我這幾天跑到國外避避風頭好了。”

白嫵抬眸,春波瀲灩的眸子往他身上打量了一圈。

隨後踩著碎步逼近,一隻手懶洋洋的搭在了他的肩頭,指腹摩擦著他的耳垂,笑得蠱人。

“不如季公子考慮考慮,將我這麼喪家犬一併帶走如何?”

她媚眼如絲,溢位的聲音也如琴音般,撩得人心波蕩漾。

從前季少臣只覺得這個女人有趣且迷人。

但今晚,他又改變了對她得看法。

她簡直就是個妖精。

把男人折磨到欲仙欲死的妖精。

明知對方危險至極,可季少臣還是沒有骨氣的輕輕闔上了雙眼,享受著女人在他耳鬢旁吐氣如蘭。

被他蹂躪著的耳垂此刻也發燙的緊。

一如他整個人。

“白小姐既然都這麼說了,在下......樂意至極。”

他自然的伸出手想要攬過女人細柳般的腰肢。

可對方卻突然化作了一條靈巧的小蛇,輕而易舉的躲開了他。

銀鈴般的笑聲傳入耳中,季少臣甫一睜開眼睛,就看見對方已經退離了自己幾丈遠。

她笑魘如花,指尖還轉著一串鑰匙。

季少臣腦袋嗡了一下。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上衣口袋,那裡已經空空如也。

“操!”季少臣咒罵一聲,看向白嫵的眼神又愛又恨,“你這個女人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