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血浸染了一般,彌漫著詭異的氣息。

傅司禮走過去,愛憐的撫摸起了它的花瓣。

“我記得你說過,你討厭白山茶,喜歡玫瑰,因為它擁有世界上最豔麗的紅色。”

“你還說過,生命就該是那樣的紅,而不是慘淡的白。”

“所以在那之後,我就培育了這麼一朵紅山茶。”

“你說溫室裡的花不如山花,可是你看,它不是開的很好嗎?”

白嫵眼神稍移,就看到了他裸露在外的手腕上的一條猙獰的疤痕。

一瞬間她就明白了。

這人莫不是瘋了?

拿自己的血去養一朵花?

到底是費了多少才把花養成這樣濃烈的顏色?

她正欲上前,可卻眼睜睜的看到傅司禮抬起手硬生生的掐斷了那支他精心培育的花。

離開泥土的一瞬間,紅山茶似乎就失去了光彩,變得暗淡憔悴。

“可是,你不喜歡這樣對嗎?”

“所以阿嫵,我決定放過你了。”

“你走吧,走的越遠越好,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眼前。”

白嫵的神色終於有了絲波瀾。

她愕然的看向他,有些不置信的問:“真的嗎?你真的願意放我走?”

傅司禮站在原地,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手裡妖豔的花朵。

此時的它已經完全失去了光彩,變得頹敗不堪。

“趁我沒有反悔之前,趕緊走。”他沉聲道。

白嫵試探性的後退了幾步,見著傅司禮並沒有阻止她的意思,這才轉身跑開。

傅司禮移過視線,看向了她飛舞在微風中的背影和那翩躚的像蝴蝶一般的裙擺。

她看起來那麼快樂。

卻又無情到連最後一個回眸也不肯吝嗇給他。

他不禁苦笑。

她既然決心至極,那他還有什麼好留戀的呢?

...

白嫵跑出了庭院,這才發現,碩大的別墅裡一個人也沒有。

哪怕她刻意在前庭徘徊了一會,還是沒有見到一個活人。

甚至連一貫跟在傅司禮左右的周啟都不在。

她狐疑的慢下了腳步,就在將要推開別墅大門的一瞬間,003在她的神識裡叫了出來:

【不好了不好了,碎片生命值正在下降!】

白嫵擰緊了眉。

該死!

她就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於是她當即調轉回頭,跑回了後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