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女人就更不能留了。

“你們繼續安排人手在路上盯著。”白禦冥把玩著手中的玉珠,眸色漸厲,“必要之時,就算是傷了神殿的人,也要把這個女人給本王除了。”

“是!”

黑衣侍衛應下,從地上起身後便要離開。

但先前被白禦冥用茶盞砸中腦袋的那個侍衛依舊跪在地上,一動不動。

黑衣侍衛瞥了一眼白禦冥黑沉的臉,惶惶的踢了他一腳,“喂,愣著幹啥,趕緊走啊。”

侍衛依舊沒動。

白禦冥徹底失去了耐心,面上布滿了寒霜。

他冷笑一聲,抽出了黑衣侍衛的佩劍橫在那人面前,“你小子……莫非是想忤逆本王?”

然而還沒等他的冷劍落下,那侍衛便驟然翻倒在地,露出了一張早就失了血色的臉。

白禦冥嚇了一跳,後退了幾步,丹鳳眼重新眯了起來,“怎麼回事?死了?”

話音剛落,空氣中飄起一陣若有若無的“嘶嘶”聲。

黑衣侍衛像是看到了什麼,霎那間白了臉,抖著手指向那名侍衛的屍體,“蛇,有蛇!”

白禦冥連忙厲聲喝道,“混賬東西,本王府上怎麼可能會有那畜生——”

話還沒說完,一串黑影便自侍衛屍體上騰起,直逼向他。

白禦冥還沒看清那黑影的真面,整個人便被吞入了血盆大口之中。

一旁的侍衛徹底嚇傻了眼,紛紛腿軟跪地。

吞下白禦冥的蟒蛇晃了晃尾巴,緩緩地轉過了身子。

一雙幽綠色的豎瞳在黑夜中更顯詭譎。

侍衛這才如夢初醒般想要呼救,然而還沒發出聲音,也一併葬了蛇腹。

吞下了房間內的最後一個人後,妄魘足的眯起了眸。

下一秒他的身軀便開始逐漸縮小變形,直至最後完完全全化成一個男人。

一個長的和白禦冥完全一樣的男人。

窗外滲進的慘白月光勾勒著男人淩厲而又俊美的側顏。

他似還不太能適應這副身軀般,以怪異的姿勢擺動了一下。

可沒過多久,男人便遊刃有餘的在這空曠無人的寢殿中行走起來。

但吐出的氣息卻依舊緩慢而悠長,像是蛇息般,寒而冷冽。

裸露在外的胸膛輪廓也隨之起伏著,飽滿的肌肉線條一路向下蔓延,直至那隱秘的下腹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