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策緊了緊拳,低垂的眸中滿是戾氣。

先帝駕崩以後,東離國的大小政事就落在了這個白禦冥的手中。

他是先帝的親弟弟,城府極深。

本來這皇位是要落在他手中的。

可惜了,神殿選中了先帝,他便退而求其次,得了個攝政王的位子。

名為攝政,可這些年來,他韜養的勢力比先帝還要盛。

先帝著急立長公主為儲,一半的原因都是為了提防這個白禦冥。

他向來狼子野心,心狠手辣,對鎮北王府也一直虎視眈眈。

此番身為世子的衛長策,除了忍氣吞聲外,別無他法。

只有這樣才能不被他抓住把柄發難。

衛王妃將兒子拉到身邊,笑著回白禦冥的話,“王爺錯會了,我家策兒近日一直待在校場中,哪來的紅顏知已?怕是那些公子酒後妄言,把這玩笑話傳到王爺耳中了。”

白禦冥冷冷目光投向衛長策,“你說,有還是沒有?”

衛長策一雙拳攥得青筋乍起。

他知道。

一旦他承認了,不僅是媚兒,整個衛家,他都保不住。

“沒有,微臣一介粗人,只會騎馬射箭,不學文人的那套紅顏知己,更不屑兒女情長。”

“是嗎?”白禦冥眯著眼睛,“看來鎮北王很會教子,你們父子倆連話都說得相差無幾。”

說話間,他的親衛回來了。

白禦冥挑眉,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

“如何?”他問。

親衛搖了搖頭。

白禦冥的臉色瞬間沉了下去,“沒搜到?”

“王爺,屬下裡裡外外都搜了,並未發現可疑之人。”

在帶著人來王府之前,他就已經現在鎮北王府附近暗設了一批人。

目的就是為了防止他們事先就把人轉移走。

沒想到居然還是一無所獲。

白禦冥遂把茶盞拍在了石桌上,冷笑連連,“好得很,你們王府,好得很。”

衛起從容不迫,“微臣既已證清白,不知王爺可否收兵?若王爺未盡興,在下在書房也布了茶,不如……”

白禦冥揮了揮衣袖,冷哼一聲,“你以為本王和你一樣悠閑嗎?”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