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正好。”衛長策環顧了四周一圈,最後把目光鎖定在了一處,“光聊天也怪無趣的,正好本世子近日得了一壇好酒,媚兒姑娘可想嘗嘗?”

白嫵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我,我不太擅長飲酒。”

“這是果釀,不醉人的,就當是本世子還掉姑娘的綠豆沙之情了。”

白嫵這才點了點頭。

衛長策起身,從一旁的桌臺上拿起了早就放在那裡的果酒。

他特意給白嫵挑了一盞小的琉璃酒樽。

酒塞撥開,一股李子香瞬間彌漫了整個寢殿。

白嫵細細嗅了一下:“好香甜的酒呀。”

衛長策將盛滿果釀的琉璃盞推到了她面前:“嘗嘗看,這是我親手釀的。”

白嫵試探性的抿了一小口。

雖是果釀,但還是辛辣無比。

白嫵強忍著刺痛感,將酒嚥了下去。

李子的清甜這才逐漸散開。

“這酒……味道好豐富。”

衛長策眼睛一亮:“你還會品酒?”

白嫵紅著臉搖頭:“不曾,只是把自己的感受說出來罷了。”

“那看來媚兒姑娘也是個直言不諱之人咯?”

白嫵卻長嘆一口氣:“世子不必這般抬舉媚兒,媚兒不過一卑賤宮人,哪擔得上直言不諱四字?不過是腦袋笨了點,嘴巴快了點。”

衛長策也跟著喝了一杯,看著她逐漸染上紅暈的雙頰笑道:“姑娘哪裡愚笨?我覺得姑娘冰雪聰明的緊,不然怎麼會從那宮中安然無恙的脫險。”

白嫵似是想起了什麼,略有些不安的緊了緊衣袖。

“世子知道我為何會在那陪葬宮人的名單裡嗎?”

衛長策愣了愣才道:“為何?”

白嫵苦笑了一聲:“其實就連我自己也不知道我為什麼會出現在名單上。”

“我自幼失去雙親,姑母供我無力,便把我送入了宮中。”

“我以為只要憑借自己的努力,就能安安生生的過完這輩子,可不知為何……”

她哽咽了一聲繼續道:“明明我已經很用心了,連嬤嬤都誇我吃苦能幹,但那些宮人還是要厭棄我,排擠我,視我為異類,為不詳。”

“他們把我趕到冷宮,對我又打又罵,把我軟禁了起來。”

“就在我以為我快要熬過去的時候,卻等來了這樣的一紙詔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