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人不知南區是貧民區,住在那裡的人粗鄙難管,早就有人提議將其劃出東基,讓那些人自生自滅,不要浪費基地的資源。

現在舒厭卻大言不慚的提議重點建設南區,這立馬就引起了許多高層的不滿。

可南區的人就不這麼認為了。

他們自來到東基,處處受排擠,受鄙視。

眼下居然有人願意幫他們發聲,幫他們擺脫尷尬處境,遂都興奮了起來。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前指揮長的親兒子,繼任衣缽合情合理,不比那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江夫人強?

局勢很快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然而處在風口浪尖的江若薇還是沒有現身。

舒厭回到了位置上,一旁的陸梟也擰著眉頭低聲提醒:“那個女人到現在都沒有來,會不會有什麼陰謀?”

舒厭斂著眸,看不出喜怒:“把‘不會’兩個字去了,她要是不整事,她就不叫江若薇了。”

話音剛落,江若薇的保姆車就駛到了現場。

瞬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

萬眾矚目中,她在保鏢的攙扶下下了車。

舒厭兀的就沉了眸,戾氣翻湧而上,面色可怕的嚇人。

因為江若薇今天穿的就是在他父親葬禮上穿的那套。

她不僅穿的一身黑,頭發也盡數挽了上去。

似是憂思疲勞,她看起來很是憔悴,彷彿只要旁邊的保鏢一鬆手,便會立馬倒地不起。

果不其然,江若薇這副枯槁的模樣很快引起了部分人的同情。

這才是剛剛失去丈夫的女人該有的樣子嘛。

再看看臺上的舒少爺,果真是個白眼狼,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傷心影子。

但也有人瞧出端倪。

前指揮長已經過世了大半月有餘,現在還這副悽悽慘慘的模樣是不是過於作秀?

更何況他們要選的是能讓他們東基強大起來的指揮長,而不是一個憂思丈夫過度的寡婦。

然而江若薇接下來的反應卻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

只見她心事重重的走上了臺,用著略微顫抖的手拿起了話筒,動了動有些發白的唇後,看似無意又刻意的瞥了一眼舒厭。

白嫵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她這一小動作,幾不可察的眯了眯眸。

果然不出她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