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死得人又是池峰的獨子,他本來就因為掌門之位對不起他,現下更是為難。

蕭齊知只能拿出掌門的威嚴警告池峰:“若是白嫵傷到半分,可別怪我這個做掌門的無情。”

池峰緊了緊拳,咬著牙應了下來:“放心,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我不會對她做什麼的。”

“來人,先把此女押入水牢聽候發落!”

蕭齊知皺了皺眉,明顯對池峰的指令有些不滿。

那水牢可是門派關押惡徒之地,陰暗濕冷,她一廢靈根的女修怎麼可能忍受得了?

但池峰卻冷哼了一聲:

“師兄,不是我不留情面,實在是這件事牽扯太多,萬一後山真的遭遇了魔修的襲擊,那麼作為唯一見證人的白嫵也勢必要受到嚴加看管,水牢裡有特殊禁制,這樣也是為了她的人身安全考慮。”

見著池峰態度堅決,蕭齊知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默許了他把白嫵關進水牢的行為。

池峰現在情緒不穩,他不好相勸。

只能暫時委屈這丫頭,等他私下裡找人好生照料著她便是了。

隨後他看向長明,神色有些無奈:“你現在去趟無相山請一下師祖吧,最好是能弄明白山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長明:“……”

為什麼到頭來真正受傷的還是他?

他寧願去水牢受刑都不想去那吃人的無相山好吧!

玄冰塔內。

百裡欲周遭業火大盛。

他通體灼紅,整個人都似燃燒起來了一般。

這已經是他第十次嘗試進入識海對抗那些業火了。

但依舊沒用。

面對他的阻撓,它們只會更甚。

他的修為雖比以前更加高深,可每一次運轉靈力,識海就要遭受一遍灼燒。

也只有今日白嫵在他身邊時會好受些。

但他還是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壓制那些業火。

可終究只是徒勞。

業火不僅沒有平息,反而越來越盛。

終於,百裡欲放棄抵抗,從識海裡退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