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個位面的任務不太簡單啊。

想要徹底贏得他的信任待在他身邊,還得下一番功夫。

心了有了底的白嫵沒再出聲,而是默默的跟在了舒厭的身後。

昏暗的地下室潮濕陰冷,只有牆壁上亮著幾盞微弱的燈。

不知是下水道還是哪裡淤塞,空氣中隱隱約約的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腥味。

排風扇嗚嗚作響,還時不時的混進幾聲莫名的低吼,將驚悚窒息的氛圍無限拉滿。

白嫵走著走著,就貼到了前面舒厭的身上。

後背傳來女孩清晰的顫抖,他揚著唇瞧了一眼女孩慘白的臉:“別怕,那些喪屍都被鎖著呢,出不來的。”

白嫵呼吸一滯,臉更白了:“喪,喪屍?林珏哥哥不是說只有福利院外面才有嗎?”

舒厭挑眉:“這麼信你林珏哥哥的話為什麼還要跟著我來?”

白嫵低下頭不說話了,臉上的神色格外的矛盾。

拐進一條更黑的走廊後,舒厭停了下來,朝著面前那道暗綠色的門努了努嘴:“你想要的答案就在這道門口,自己去看吧。”

白嫵邁著沉重的步子移到了那道門前。

剛靠近,便有一股冷氣混著化學制劑向她襲來。

白嫵抱緊手臂打了個寒顫,牙關止不住的抖動。

終於她還是沒有勇氣推開那道門,求救似的看向舒厭。

舒厭心領神會:“膽子這麼小還想在末世活下去。”

嘴上不饒人,但他身子卻擠到了白嫵面前,一抬手便推開了那道門。

門開的一瞬間,房間裡的燈光也亮了起來。

並不是白熾光,而是瘮人無比的幽綠色。

在燈光的對映下,一排排盛著標本的玻璃容器在白嫵的眼底鋪列開。

每一個容器裡都裝著一個鮮活的器官。

每一個都在無聲宣告著白仲善的罪行。

白嫵知道這些東西的來源和用途,可是原主不知道。

於是她站在門口,眸光木楞的瞧著裡面的東西,良久才開口:“這些……是什麼?”

舒厭看了她一眼,抬腳走了進去,像是在觀賞展覽館的藝術品,一件件的欣賞著,最後停在一處泡著鮮紅色心髒的容器前:

“這些啊,都是人的內髒,你的林珏哥哥不是醫生嗎?他沒跟你說?”

“沒說也正常,畢竟日後你身體的一部分也要出現在這裡的。”

暗綠色的冷光折射在少年雪白的面孔上,將他的眸色襯的森然。

白嫵下意識的幹嘔了一聲,伏在門框上喘氣:“不,不可能,你在騙我,林珏哥哥不會傷害我的。”

“那你猜猜,為什麼明明沒有喪屍襲擊,福利院的人卻越來越少了呢?相信你自己應該也察覺到什麼了吧,不然又怎會偷偷溜出來呢?”

白嫵的手慢慢縮緊,渙散的瞳孔逐漸聚起:“這些……都是他們?”

舒厭朝她走來:“我已經告訴你答案了,信不信由你自己。”

說著便朝門外走去。

在他快要跨出門檻的時候,白嫵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角,忍了許久的淚珠這才滾了出來:

“舒厭哥哥,救我,我,我不想變成這樣,我想出去,我想離開這裡。”

舒厭等的就是這句話,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拎起了白嫵的衣領將她提到一邊,皺著眉頭拍了拍被女孩抹上了眼淚的衣角:

“小丫頭,我自己自保都是個難題,為什麼還要帶上你這個拖油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