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春暖花開的時候,京城儼然恢複到了以往繁華的模樣。

那場戰亂隨著寒冬一起,漸漸隱匿在了人們心底。

彷彿只是做了一個噩夢。

夢醒後,一切又都恢複正常的軌跡。

人們也心照不宣的不提及那段噩夢,更不提及噩夢以前的顧相,只知道是現在的攝政王將他們的噩夢打碎,給他們帶來了希望的春天。

顧墨比以前更忙了。

皇帝年幼,朝野大大小小的事全堆在了他身上。

他一邊悉心的教導趙煜,充當太傅的職責。

一邊處理政事,做他的攝政王。

而到了晚上,便化為偏執的兇獸,不停的向白嫵索取,索取他過往忍受的那些不甘與絕望。

五月的時候,顧墨像往常那樣來到近水樓臺。

白嫵以為他又要開啟折磨自己的模式,卻沒想到顧墨丟給了她一包糖。

糖紙上寫著大大的一個喜字。

白嫵握著那包糖,滿頭霧水:“誰成親了?”

不會這個狗把她養在後院、結果自己在前院娶了個攝政王妃吧?!

白嫵正欲惱羞成怒的將糖扔他腦門上,顧墨就垂眸道:“是朝顏和趙玄朗。”

白嫵愣了一秒。

她想起來了。

003之前和她說過來著。

顧墨為了防止她自殺,整天揚言要殺了這些人為她陪葬。

事實上他們不僅沒被關進天牢,反而還生活的頗為自在。

這不,都成了一對。

“朝顏成親?不行,我要去看看。”白嫵作勢就要起身。

顧墨卻一把將她按了回去,冷笑道:“你現在是囚犯,還想出去?”

白嫵咬唇瞪他。

顧墨抬手鉗住她的下巴,眯了眯長眸:“想去的話也可以,求我,我就放你出去。”

白嫵開啟他的手,也跟著冷哼了一聲:“沒門!”

顧墨憤然:“已經這麼久了,你還是不肯向我低頭一次嗎?”

哪怕是騙他。

他都會義無反顧的重新跌入她的情網,自甘為俘虜。

可是她沒有。

現在的她甚至連騙都不想騙他了。

是因為他現在對她來說已經毫無價值了嗎?

顧墨怒意上來,掰過她的臉,狠狠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