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昀哀嚎連連,本想反抗,可早就被周圍計程車兵制住了。

鮮血染紅了積雪,與片片紅梅交相輝映。

顧墨丟下佩劍,抹去了濺在袖口上的一滴血後便沉聲吩咐道:

“把斷手丟出去餵狗。”

侍衛拖著疼昏過去的趙玄昀走了,只剩下白嫵一人悽悽站在梅樹下,顯得分外孤涼。

顧墨背過身去並不看她,幾乎是咬著牙道:“把這人一併帶走,當作俘虜處置。”

可當侍衛準備上前抓住白嫵時,他縮在袖中的手又控制不住的攥在了一起,直至指甲嵌入血肉當中,那刺痛還是沒能緩和他更為絞痛的心。

顧墨原本以為自己的心早就死了。

可當再遇她時。

那些過往的甜蜜與痛楚全都化作一把利刃,一刀一刀的劃在他那傷痕斑斑的心上。

終於,他睜開緊閉的雙眸,讓那些不甘與怨恨將他吞噬。

他厲聲喝止:“住手!”

將士們紛紛停在原地,不敢再動分毫。

他們素日裡就極為的畏懼這位戰場上叱詫風雲、骨子裡冷血無情的顧將。

更別說今日發怒的他了。

顧墨轉過去,快步走到白嫵面前,腳下生風,身上鬥篷也簌簌揚起。

白嫵抬起驚慌的眸看向突然走到眼前的人:“你……”

一字還沒說完,顧墨已經將她抱起,徑直朝外面走去。

他每一步走的都極為用力,手臂也箍的發緊,白嫵與其是被他抱在懷中,不如說是被他折磨。

她難耐的在他身上掙紮著:“顧墨,你做什麼?快放我下來!”

顧墨不理會他,翻身上馬,策鞭而去。

白嫵被他單手抱著,整個身子都懸空著。

身下是正在疾馳的馬,她現下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顧墨一個手抖,她就被那狂奔的馬捲入蹄下,撕成碎片。

她緊緊的抱著顧墨的手臂,心裡罵著這個瘋子。

真是混蛋。

想殺她就痛快點。

何必這麼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