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嫵看著那面團扇,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不錯,不愧是顧大人的親筆,可值千金了,拿這些字抵你這些天的藥錢足夠了。”

顧墨:“……”

“我從前竟沒發現你這麼愛財?”他打趣道。

白嫵哼了一聲:“等你哪一天歷經生死就明白了,除了金錢,其他都是過眼雲煙,只有錢才能帶來安全感。”

顧墨笑而不語。

歷經生死才願珍惜的東西該是那漫漫春光、眼下佳人才對。

錢、權又算得了什麼?

“喂,我看你現在也能下地了,所以你打算什麼時候回你的相府?”白嫵不客氣的道。

顧墨迎風咳嗽了幾聲:“突然覺得傷口好像又疼了。”

白嫵:“……”

“你不會是要賴在我家吧?”

顧墨嘆氣:“白姑娘美麗善良,定不忍看在下身受重傷,孤苦無依。”

白嫵:?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廝這麼厚臉皮呢?

白嫵皮笑肉不笑的揚著唇,向他伸出了一隻手:“想住在這也行,給錢就是,我可不是什麼美麗善良的女子,相反,我肚子裡的壞水多著呢,還是個奸商,看在你可憐的份上,你一天給個二十兩銀子就行。”

顧墨:“……”

他沉默了一會,扶著桌子站了起來。

白嫵以為他要去掏錢袋,誰知竟看見他彎下腰來,在她的掌心印下一個吻。

酥麻感從她的掌紋一直蔓延至發梢。

顧墨捏著她的手笑道:“抱歉,在下的私銀都捐到蜀中了,實在沒錢,不知能不能拿這個相抵?”

白嫵:!

犯規犯規!

她忙抽出手,微紅著臉跺了一下腳:“想得美,這還不值二十兩!”

顧墨你個窮比!

但下一秒她便被顧墨攬入懷中,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唇就傾覆了下來。

腰肢被顧墨緊緊握著,白嫵半點也掙紮不出來。

但她本來就不想掙紮,得逞的勾了勾唇後便抱住了顧墨的脖子沉浸在了這個綿長的吻中。

別的不說。

宰相大人的嘴是真的好親。

門外端著一盤子奏摺的青衣:……

蒼了個天。

他都聽到了什麼?

他家大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厚顏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