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斌看了一眼四周後小聲說道:“我知道那家安保公司不會放心任何陌生人進到他們的保險庫,所以我準備在自己人進到保險庫的時候,製造一起事故。”

谷安道凝視了餘斌良久沒說話,這讓餘斌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感覺谷安道的目光跟刀一個解剖他的身體,似乎要將他的心挖出來檢視。

“你的意思是,我安排人進到那家安保公司的保險庫,然後你的人在外面製造混亂,配合我的人在保險庫裡將你拿來的假畫,將安家的真畫換走?”

谷安道看來是個行家裡手,他立即就明白餘斌的真實意圖了。

“谷主任真是聰明絕頂,這計劃我給自己的心腹說了兩個多小時,他才明白我的想法,沒想到我才說幾句話,谷主任就把我的計劃全盤看穿了。”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餘斌立即給谷安道戴了一頂高帽,當時就讓谷安道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據我所知,任何保險庫內都設有監視攝像頭,這傢什麼北街安保公司的保險庫不可能不安裝這些吧!”

不過谷安道還是一個冷靜的人,但從他的這番口氣中可以聽出,他已經同意餘斌的計劃,從安保公司偷換古畫。

“這方面我的人查過了,這家公司為了走線方便,他們將保險庫內攝像頭的影片線從臨街隔牆穿出,只要我安排的司機衝撞的力量夠大,那麼只一下就能將他們的攝像影片線撞斷。”

餘斌對此信心滿滿,只是以他的水平不可能對這些這麼熟悉。

“你是想找一個司機,將這家安保公司的臨街隔牆撞倒,從而撞斷他們保險庫影片線,讓我的人從容換走安家的畫,但你想過沒有,什麼樣的司機才做得到,把牆撞倒了,還不會傷及建築本身?”

谷安道居然想到細節上的問題,看來他自己都想動手了,人有所好必被其所困,這真是至理。

餘斌微笑道:“谷主任忘了,我們可是搞運輸的出身,別的不說,就開車的高手我手下是不會缺的。”

谷安道點了點頭說道:“這事我下來安排人去檢視一下,但那個丁水南的事,你什麼時候給我搞定?”

“谷主任,那個丁水南太難對付了,而且他還會巫術,打架又厲害,我手下兄弟被他打傷好幾個了,此事你容我多籌劃一下。”

餘斌立即向谷安道求饒,他真是沒辦法對付鬱虎。

“我不管,反正你儘快把丁水南那小子給我搞定,否則你和你的手下一樣沒好日子過,哼!”

說完谷安道起身看了一眼桌上那張假畫,但他沒有拿起那張畫,而是轉身就離開了包廂。

谷安道知道今天餘斌找自己,實際上就是想他把對付鬱虎的事緩一下,但那天鬱虎實在不給他面子,讓他在手下面前丟了臉,此事他絕不可能容忍,所以他不可能放過鬱虎的。

不過餘斌也沒有追出去,他知道短時間內谷安道是不會找他麻煩了,畢竟他的老上司要過大壽了,用松鶴拜壽圖送禮比送什麼都好。

……

“你們聽說沒有,‘北街安保公司’的大門被一輛貨車撞了,整個公司的門面都差點被撞倒了。”

魚鷹說完拿起一串烤羊肉就往嘴裡塞,在他旁邊坐著鬱虎和變幻,對面還有顏少珍跟肚皮坐在一起。

“我看到了,當時我就在現場,那貨車似乎是故意撞上去的,車撞到安保公司後,司機就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