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那些東西飛走後,鬱虎才看清,原來木桶裡裝的是米飯,而剛才木桶裡變黑,是因為飯的上面爬滿了蒼蠅,所以木桶裡看起來才是黑的。

“哇呀!這是什麼呀…!”

看到這裡鬱虎真是想吐了,他趕緊拉著伏倩雪離開了這裡,此時他感覺自己的胃在翻騰,他實在看不下去了。

伏倩雪一邊笑,一邊小聲地說道:“現在你知道這裡的人多不講衛生了吧!”

鬱虎問道:“但現在我也有點肚子餓了,而這村裡一個小賣部也沒有,這下該怎麼辦?”

伏倩雪看了一眼周圍說道:“跟我來。”

說完伏倩雪拉著鬱虎就向山凹走去,而在那裡似乎還有幾個小孩子在玩耍,鬱虎不知道伏倩雪這是帶他去哪裡。

走去山凹的路上,鬱虎他們經過了剛才看到的舉行儀式的地方,此時他看見那個伏倩雪所說的巫師了。

只見這位大約五十來歲的女人,黝黑的臉上淨是刀闢斧削的皺紋,看到她就知道歲月的滄桑,而她頭上插著一根野、雞的毛特別顯眼。

這位身上穿的就更獨特,一看便和她周圍的人穿著都不一樣,全身黑色的短衫,在袖口領口衣邊這些地方,繡有特別奇怪的花,估計這是她專有的服飾。

這個女巫師這時左腳抬高,右腳跳兩步,然後雙手拍了幾個巴掌,接著右腳抬高跳兩步,再拍幾個巴掌。

一邊見她這樣迴圈著跳舞,而此時的她嘴裡還不停地唱著什麼,只是用的少數民族語言,鬱虎根本就聽不懂。

而在巫師的周圍坐著一些人,看起來這些人應該是死者的親屬,只見這些死者的親屬全都一邊哭,一邊嘴裡也念叨著什麼。

這場面頓時讓這裡顯得非常悲痛,只是鬱虎看這些人都在假哭,乾嚎沒淚水,不過有人守著也算保持了這裡的傳統。

再看那個死者,鬱虎當時有些震驚,這個死者竟然被白布包裹成木乃伊一樣,全身上下都纏滿了布條。

唯一跟木乃伊不一樣的地方,是這位死者是以端坐的姿勢綁在巫師的對面,而且死者被綁的位置很高,站在他面前的人必須得仰視。

而在死者的前面還有幾個人在哭泣,聽聲音知道這幾位應該是死者的近親,因為這幾位是聲淚俱下,特別悲痛。

正當鬱虎看得入神的時候,那些家屬裡有人也看了過來,伏倩雪見狀趕緊將鬱虎拖開了。

“還在看,別人都在瞧我們了!”

伏倩雪嗔怪地拍了鬱虎幾巴掌,有些事是忌諱讓外人看到的。

鬱虎好奇地回頭又看了幾眼,然後問道:“那個巫師在唱什麼呀?”

“巫師唱的是死者從他起,是什麼時候住在這個地方的,他的父母是誰,而且依此一直追溯到死者幾十代的歷史。”

伏倩雪一邊拖著鬱虎趕緊前進,一邊給鬱虎解釋巫師的唱詞。

“你能聽懂?”

鬱虎吃驚地看著伏倩雪。

“不是,我也是聽老一輩的跟我講的。”

伏倩雪說的到是實話。

“那個巫師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伏倩雪笑道:“這裡的巫師是世襲的,某個家支裡就一個巫師傳承,她們相當於家支裡的書記、醫生、神婆還有別的,反正除了族長以外,巫師就是最厲害的了。”

鬱虎點頭道:“這就是典型的神權和政權的統一。”

伏倩雪皺眉想了想後點頭道:“你還真會形容。”

鬱虎又回頭看了一眼儀式現場,然後他問道:“這個地方只能是親屬來嗎?”

伏倩雪搖頭道:“一般來說是親屬守在這裡,朋友來了也就說一下話,然後隨了份子錢後離開,這個地方要一直保持這種悲痛,直到死者所有的親屬都到齊了後,死都才會被送到上面的那個林子裡去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