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你能耐。”

“既然你這樣想叫我的名字,你就叫我姐姐吧!”

沒想到這女的還佔上鬱虎的便宜了,鬱虎當時也被她氣結,他扭頭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女的,然後冷笑一聲說道:“看你一身的妖嬈之氣,而且臉上的妝塗得這麼白,我就叫你海棠吧!”

“不準亂給我起名字!”

對方沒料到居然還敢這樣說她,奚落她臉上的粉底有刷牆的厚度,所以她立即露出一臉的兇相,想把鬱虎的胡亂想法嚇回去。

本來用“海棠”這種花來給女人取名,是一種很美好的修飾,但鬱虎在形容這女人的時候,用了“妖嬈之氣”這樣的詞,這讓對方很是不滿意。

而且現在的人奇怪得很,也不知道一句話裡有多少個梗,如果認為對方取的名字,搞不好自己上當也不知道。

“我有什麼不敢,難不成我還怕你吃了我,海棠!”

鬱虎此時得意了,他故事挑釁這女的。

“我是回民。”

沒想到那女的一點也不生氣,她丟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後,起身去剪票進站了,她的那口大箱子還留在鬱虎的腳邊。

此時的鬱虎也是一頭霧水,他起身推著那女的,不,應該是“海棠”的箱子,也跟著剪票進站了。

找到位置坐下後,鬱虎還在想“海棠”最後那句話,而“海棠”此時則拿出一面小鏡子給自己補妝。

嗚……,逛吃!逛吃!逛吃……

汽笛一聲鳴叫後,火車緩慢起步開出了站臺,鬱虎此時也懶得去想剛才那句話了,他靠在列車的椅子上,兩眼看著窗外往後移動的景物出神。

當鬱虎回過神來看對面的時候,“海棠”不見了,在她的位置上坐著一個老太太,鬱虎當時一愣。

再看周圍,此時列車上已坐滿了人,鬱虎想了想後抬頭看了一眼擱物架,“海棠”的箱子還在上面,看來她沒走遠。

“女人就是事多。”

鬱虎也懶得去想那個“海棠”去哪裡了,反正她的箱子還在,說明她沒有下車。

但此時的鬱虎感覺有些不對勁,他敏銳地覺察到有人在盯著自己,而當鬱虎朝監視自己的人看過去的時候,那人立即躲開了他的眼神。

鬱虎又不自覺地看了一眼上方的那個箱子,他心裡明白,自己跟崔老大的過節已了了,而他那個二叔根本就沒能力再跟自己作對。

這一路上鬱虎也沒發現有人跟蹤他,所以現在他自己不可能會被人盯上,而那個奇怪的“海棠”才是一個大問題,想到這裡鬱虎開始仔細打量著車廂內的情況。

鬱虎坐的是普通的綠皮車,所以在車上的人都是些為了節約一點錢,願意忍受枯燥行程的人,這些人大多是家景不算太好的。

能坐上此車,也是鬱虎想一個人“靜靜”,他一時沒辦法平復自己已擺脫他二叔的心情,所以他才上這種車來消磨時間。

就在這個時候,鬱虎突然想起那個“海棠”的一句話,他身上的衣服要普通人一年的工資才買得起,所以鬱虎立即就想到了辦法。

果然鬱虎在車廂內顯得很突兀,他身上的衣服很貼切身體,又很挺拔,這讓他在人群中顯得非常突出。

有了辦法後鬱虎又放眼四周,那些暗中監視著他的人立即就突顯出來了,這些人身上的衣服跟周圍的人的確不太一樣。

普通人只要沒錢,他們首先放棄的就是打扮,所以車廂裡的人身上的穿著都有些隨意,女的雖然刻意打扮了自己,但她們身上的衣服檔次差了點,讓她們顯得還是有幾分土氣。

所以鬱虎很快就發現,有三個人在暗中監視著自己,而此時他猛然發現,剛才那個“海棠”坐的地方,現在坐著的老太太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