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光頭大漢一眾殺手走了後,張廚子才從角落裡現身,只是這時的他手拎著一個大口袋,而他則一臉的陰沉。

“廚子,你這是怎麼了?”

鄺恨離不知道張廚子為什麼臉色陰沉,所以他好奇地問了一句。

張廚子這時將手中的大口袋放到了院子中,然後他開啟口袋說道:“這幫人到這裡來,本來就打算要我們的命。”

原來在口袋裡裝滿了汽油瓶,看來這些殺手打算殺了鄺恨離他們,然後將這裡燒了,來個毀屍滅跡。

本來鄺恨離以為這幫惡霸跑這裡來,他們就是想來教訓自己一頓的,但沒想到這些人居然心存歹念,到這裡來就是準備把他們老少殺了的。

看著那一口袋的裝滿汽油的瓶子,鄺恨離當時腦門上青筋暴露,他立即摸出了自己的手機正想打電話,這時他忽然想起了什麼。

“廚子你看到阿虎了嗎?”

張廚子疑惑地左右看了一眼,然後雙手一攤,表示沒有看見。

“我在這。”

院門口一個聲音傳來。

鄺恨離和張廚子循聲看去,一隻落湯雞從外面進到了院子裡,二位看到這隻落湯雞也是相當無語。

只見站在他們面前的鬱虎全身溼透,他的臉色發青,嘴唇發紫,頭髮上的水還不停往臉上流水,腦門上還沾著一些青苔,此時的鬱虎跟從湯鍋裡撈出來的一樣,全身上下滴著水走進到院子裡來。

看到鬱虎的狼狽相,鄺恨離吃驚地問道:“你去哪裡了?怎麼搞得這麼…這麼一副慘樣?”

“阿嚏!”

打了個噴嚏後,鬱虎使勁抹了一把臉上的水說道:“師父讓我聽到院裡有什麼動靜就躲起來,剛才我聽到有人闖進來後,我就跑到了院子外,但在院子外還有人埋伏著,我看沒地方躲,所以我就跳到溪水裡潛到水裡去了。”

“……”

鄺恨離和張廚子此時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罵鬱虎這小子一頓,不過鬱虎這一躲說明他人還是很機靈,所以二人無語地對視一眼,然後他們搖著頭回屋休息了。

“阿嚏!”

儘管在夏天,溪水還是讓鬱虎感冒了,獨自站在院子裡的他感覺有些冷,月光下鬱虎的小身板在輕微地發抖。

……

第二天陽光明媚,在早晨溫暖的陽光下,一個白髮老人拄著紫竹柺杖,走在一條長長的道路上,陽光照在老人身上,地面上映著老人細長的身影,讓人感覺這一幕有那麼一點的孤獨。

鄺恨離獨自拄著他的紫竹柺杖,獨步在往北的道路上,他今天要去會一會棠口鎮上的“鎮北方家”,他要見識一下這家人到底有多厲害。

張廚子則揹著鬱虎,偷偷地走在離鄺恨離不遠的綠化帶中,他按鄺恨離的要求帶上了鬱虎。

趴在張廚子背上的鬱虎,這時一個勁地東張西望,第二次從家裡出來,鬱虎還是對外面的風景有一股新鮮勁。

現在的鬱虎才十一歲,他的腳程根本就跟不上張廚子,所以這一路上他都是被張廚子揹著的。

“張叔,為什麼我們不能跟師父一起走?”

鬱虎奇怪為什麼張廚子躲在暗處跟著鄺恨離,他認為以鄺恨離的功夫,直接去方家碾壓對方就行了。

張廚子微笑道:“這個方家在這個鎮子裡盤根錯節,很難對付,所以我們不能一下就在他們面前暴露了自己的實力。”

“哦!”

鬱虎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他感覺張廚子說得有道理。

至於鄺恨離為什麼要讓鬱虎來這裡,因他想讓鬱虎見識一下城市裡的生存法則,他今天要給鬱虎上非常重要的一課。

走在道路中央的鄺恨離心裡清楚,這個方家無論怎麼狂妄,在鎮子裡他們不敢隨意開槍,畢竟那樣後果嚴重,所以他放心地走在道路上。

就在此時兩駕摩托出現在鄺恨離的前面,一部紅色的摩托上騎著一個全身紅衣的殺手,而另一部黑色摩托上騎著一個全身黑衣的殺手,這二位背上都斜揹著一把西瓜刀。

“轟……轟……”

看到拄著柺杖的鄺恨離走近,這二位不懷好意地猛轟著摩托的油門,震天響的摩托轟鳴聲,向著鄺恨離示威。

這時躲在綠化帶裡的張廚子把鬱虎放到了地上,然後他揀起兩截樹枝在手中。

現在鄺恨離跟兩個摩托車手之間只有十幾米的距離了,而這個距離正好是摩托從起步到加速的最佳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