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想到這裡李楚乾咳一聲,打斷了丁秋楠跟他們的聊天。

「自強,佳寧,現在講究的是自由戀愛,我也不會阻攔你們,但是制度必須要遵守,你們倆如果要確定戀愛關係,必須先打申請!」

「知道了老師!"

「嗯,快去吃飯吧。」

「老師」

剛往小食堂那邊走了幾步,段佳寧忽然又開口叫道。

「怎麼了佳寧?」

「老師,今天早上有位女同志過來找您想預約給她孩子看病,說是您之前參加過她孩子的手術。」

「姓陳是不是?」

「啊,對對對,好像叫陳媛,我看她的工作證,還是個記者。」

「預約的什麼時候?」

「她說是明天早上九點還會過來。」

「好,我知道了。」

「記者?誰啊?」

在小食堂排隊打飯的時候,丁秋楠琢磨了半天還是問了出來。

「我去年給你說過的,婦幼院那邊請我過去會診,一個小女孩胸腔長了兩個瘤子。」

「哦哦哦,我想起來了,怎麼又來?不是手術成功了嗎?

「我估計是誰指點了她一下,想找我給孩子調理身體吧。老張,你把那個湯汁直接給我澆到米飯上就行。」

「好嘞!給您多來一勺!」

「謝了啊老張。」

「領導,您可別寒顫老張我了!」

「老張,你給李主任多打兩勺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飯都是有數的,我要讓大家都吃到嘴。

小食堂這邊打飯的這個老張,是個一根筋,認死理。

甭管你是院長政委還是科室主任,他給打的飯絕對都一樣,哪怕是他們後勤的領導丁秋楠來打飯也同樣如此,不偏不倚,還蠻可愛的。

他不是部隊的人,他兒子曾經是,十年前總院出去拉練,因為出了點意外犧牲了。

老張收到部隊寄過去的信後,從老家徽省走路過來的,一路上邊走邊要飯。

夏天出發的,冬天到的四九城。你說他沒錢?

人家口袋裡當時揣著二百塊錢呢,他兒子每月給他寄回去的,他捨不得花而已。

他兒子的後事打理完之後,總院知道他家就剩下他一個人了,在老家也沒份正式工作,就讓他留在廚房給打打雜,還給他安排了一個宿舍。

他也閒不住,不但在食堂打雜,沒事兒的時候還幫著打掃營區的衛生。

這一干就是十年,單院長任上的時候給他把編制問題解決了,人家現在是總院的正式職工,再過些年年齡到了就能退休。

「老李,等會兒吃完飯你沒什麼事兒吧?」

李楚跟媳婦兒打好飯剛坐下來,旁邊桌子上的杜院長開口問道。

「沒啥事,怎麼了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