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啥啊,都是自己孩子,咱爹孃雖然不在的早,但是說句實話,咱們姐弟倆這麼些年沒少享受爹孃的餘蔭,這就是他們二老給咱們鋪的路。”

李楚有些感慨的說道。

“既然咱們姐弟倆能享受到,前人栽樹後人乘涼,那麼咱們的後代就理所應當的也應該享受到。”

“所以你這些年不但給文軒文蕙鋪路,給家棟和家媛同樣也把路鋪好?包括工作還有房子。”

“那是必須的啊,家棟和家媛都是我的外甥,我不對他們好對誰好啊。”

“唉,小楚啊,你弄的我和你姐夫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用的著說什麼嘛,不是我矯情,姐,如果沒有你,我現在墳頭草都不知道長多高了。”

“去,你說什麼胡話呢,呸呸呸……”

李琴嘴裡吐完狠狠地白了一眼弟弟,還不忘記提醒道:“趕緊麻溜的給我吐口水,家裡幾口人給我吐幾次,完後摸一下門框。”

說完她就伸手摸了一下一旁大灶臺底下的風箱把手,那是木頭的。

得,李楚乖乖的按照姐姐的叮嚀吐了好幾口,然後抬手摸了一下廚房門的門框。

小臭寶可算是學會了一個新技能,他還呸不出來,嘴裡只能發出噗噗的聲音,順帶著還吹了一個小泡泡,給小傢伙樂壞了,咯咯咯的笑,笑完就繼續噗噗。

這一幕讓本來還有些生氣的李琴也笑了起來。

“你一天啊,別說那些有的沒的,我是你姐,長姐如母,我不照顧你誰照顧你。”

“還是啊,我是家棟家媛的舅舅,我不照顧他們能行嗎?”

長姐如母這四個字,在李琴的身上那是表現的淋漓盡致。

李楚當年還是胚胎的時候,如果不是姐姐的堅持,可能也就沒有他了。

後來生下來後,那完全就是李琴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

別忘了,她當時也不過才十歲出頭。

雖然現在此李楚非彼李楚,但是那份記憶,那份感情繼承了下來,他是不可能忘的。

聽了弟弟的話,李琴微微一笑,沒有再說什麼,低下頭繼續看著已經開始咕嘟的藥鍋,只是眼角有些溼潤。

李楚見姐姐不說話了,他又坐回到石凳子上,讓小臭寶坐在他的腿上跟幾隻狗玩。

“小楚,我把藥給巧雲端過去了啊。”

“麻煩你了姐。”

“這麻煩什麼,你出來進去的又不合適,那個小丫頭還不會煎藥,明天我教教她。”

“行”

看到姑奶往前院走去,正摸狗腦袋的小臭寶忽然伸出手,指著前院的方向,扭頭看著爺爺哦哦的叫了兩聲。

“走,咱們爺倆出去轉轉。”

李楚抱著孩子就站了起來,然後低頭看了一眼幾隻狗。

“初二,今天你跟我們出去。”

他這麼一叫,其中一隻狗立馬屁顛屁顛的跑到屋簷下,叼了根鏈子就跑了過來,等主人給它帶上。

到前院跟姐姐還有李巧雲打了個招呼後就出門了。

工作時間,衚衕裡的閒人並不多,偶爾有幾個坐在門口聊天的,也都是些已經退休的大爺大媽,看到李楚抱著孩子出來,遠遠的就熱情的打著招呼。

他剛往東邊走了沒幾步,就被身後的一道聲音給叫住了。

“楚哥”

“陳河?你不好好上班跑這邊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