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的一天很快就過去了,隨著夜幕降臨,家裡的客人陸陸續續得也都走的差不多了。

只有前院文軒和月月的那些朋友,他們還繼續在新房裡鬧騰著。

坐在院裡的躺椅上,李楚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爸,您這是完成了一個任務,鬆了口氣是吧?”

正跟媽媽坐在石桌那裡看禮薄的李文蕙,扭頭過來說道。

“是啊,再等兩年給你結婚以後,我跟你媽媽的任務就徹底完成了。”

“你可別拉上我,我還等著幫他們照顧孩子呢!”

丁秋楠根本不吃他這一套,直言自己想抱孫子外孫子,末了還感慨的說道:“唉,現在一家只能生一個,要是還像以前能多生幾個就好了,也不用擔心到時候親家跟我搶孩子。”

說到這裡她看了眼前院的方向,聽著傳來的笑鬧聲:“這群孩子太能鬧騰了。文蕙,你過去看看,別讓他們玩的太過了。”

“媽你就別操心了,那些人都有分寸著呢。”

她才不願意過去呢,等回頭她和沈逸結婚,堅決不能讓他們這樣鬧。

“行吧,那你幫我把這個對好寫清,將來都要給人家回禮的,別漏一兩家就難看了。”

“媽您給我念,我寫!”

母女倆的對話在李楚的耳邊縈繞著,他的思緒卻已經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還是有點出挑了啊,他在心裡默默的嘆了口氣。

今天一場普普通通的婚禮,卻不知道讓多少人的目光,都注視到了這座很平常的四合院。

不知不覺中,他就這樣睡著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夢中,他感覺有個什麼東西在不停的動自己的手,睜開眼睛一看,幾條狗正圍在身邊,毛球正用嘴不停的拱他放在椅子把手上的胳膊。

見自己男人醒來了,一直站在旁邊的丁秋楠說道:“困了也不說進屋睡去。”

李楚看看身邊的狗,答非所問的說道:“你把它們放回來的?”

“嗯呢,前院那些孩子都走了,剛才過來告別的時候,才發現你躺這裡睡著了。”

“我睡了多久?”他坐起來搓了一把臉。

“睡了多久我沒注意,反正現在馬上十二點了,快去衝個澡吧,我都洗完了,孩子們也都已經睡了。”

他這才發現不管是前院,還是文蕙住的屋子,都是一片漆黑,只有客廳裡的燈光透過竹簾子,散發著柔黃色的亮光。

跟被拴了兩天委屈不已的狗在院子裡玩了一會兒,李楚這才起身去沖澡。

等疲憊不堪的丁秋楠窩在他懷裡,昏睡過去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而他還精神奕奕的感覺不到一絲睡意。

剛才在院子裡躺椅上睡著的時候,他做了一個夢,夢裡他彷彿又回到了前世,又變成了那個朝九晚五,混吃等死的三十多歲中年油膩男。

在被狗拱醒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一陣心悸。

他不知道這個夢究竟是不是在暗示著什麼。

這也讓他剛才絲毫沒有收斂自己的動作。

有些歉疚的親吻了一下自己媳婦兒的額頭,又把她摟緊了一點,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緊跟著他的思緒就沉入了腦海中的倉庫裡,默唸了一聲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