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麼長時間!

這個沈逸還真不知道。

還有就是,丈人的話也提醒了他,他之前確實想簡單了,查理斯給他的承諾其實跟沒有一樣。

見女婿半天沉默不語,李楚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然後說道:“你回去跟查理斯說,給他妻子治病我這裡沒問題,但是他必須來點實際性的東西。

我們也不難為他,在他的職權範圍內,我們必須看到實際的利益,而不是這樣空口白話。”

沈逸點了點頭,他確實有些想當然了,之前光是聽到錢數,就昏了頭,根本沒有考慮這錢過不來怎麼辦。

這個問題不是光沈逸有,應該說在現階段我們的很多幹部都是這樣,大家好像都一門心思的鑽到怎麼搞錢裡去了。

作為一地父母官,想搞錢,想搞政績,這都沒錯,錯就錯在很多事情你們根本就不瞭解的情況下,就敢盲目的投入政府的資源。

也不怪在這個時期,很多都被騙過。

那些騙子就是見這些地方官員,為了拉投資是無所不用其極。

他們就把自己包裝成海外歸國的成功商人,騙吃騙喝,再騙一筆銀行貸款,然後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地爛攤子讓政府背鍋。

這個年代的銀行貸款又都是政策性貸款,只要政府發話背書,你要多少我就敢給你放多少。

什麼貸前審查,放款稽核,事後監督,款項監管,這些統統都沒有。

所以,被騙的機構不是一家兩家,而是前赴後繼。

甚至還有偽裝成歸國商人的,竟然一句外語不會說,滿嘴的方言。

就這還有官員給主動洗白的,說人家是鄉音未改鬢毛衰,你敢信?

沈逸這個倒是沒有那麼嚴重,基本的投資額都已經到賬了,無非是那個查理斯,給了一個有可能無法實現的承諾而已。

換到別人,有可能就賭一把做人的誠信了。

但是在李楚這裡,他認為這種空口白話就是個屁,即使有合同都有可能撕毀,更別說這種了。

“這樣啊小逸,你回去跟那個查理斯說,他可以現在就安排他妻子過來,但是他必須能拿出來,我們立馬就能看到的利益。

就比如說,他答應那五百萬美刀的追加投資,必須跟他妻子一起過來。”

能不能治好,這李楚不敢說。

雖然之前試藥的時候,那五十名參與試藥的人員偶爾也會得病什麼的,但都是些小病。

這次好容易碰上一個腎衰,他更有興趣一些。

“好的李叔,我明天就趕回去。這次謝謝你啦!”

“跟我客氣啥,太大的忙我也幫不上,也用不著我幫,以後在工作中多思考就行,不管遇到什麼事兒,多問一個為什麼。

未謀勝先謀敗,多思考一下如果這件事兒失敗了,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而這個後果我能不能承受的起。

當然了,我不是讓你畏手畏腳不敢做事兒,幹革命工作,膽要大,心要細。”

這一夜,翁婿二人坐在院子裡談了好久好久。

大部分時間都是李楚講,沈逸聽。

他把自己後世在網上看到的很多為官之道,以及為人處世的手段,都講給了準女婿。

沈逸也是如飢似渴的努力吸收著。

這些話,他父親從來不會跟他講,他媽媽則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