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啊……”

“呵……”李楚輕蔑的笑了一聲:“沒有?那你告訴我,你怎麼會想掙那個錢的?你不會不知道,從南方帶貨回來,如果被抓到時什麼樣的後果吧?

你是不是覺得,現在當上區糧食局的車隊隊長就了不起了?”

沒等小舅子說什麼呢,他又擺了擺手:“跟我說說吧,對方是誰?現在人在哪兒?你們倆在一起多長時間了,有孩子沒?”

“不……”丁建國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姐夫那銳利的眼神給嚇的不敢再說話。

“建國,你不會不知道去年有幾個被敲腦袋,是因為什麼吧?”

李楚的這句話,讓丁建國渾身一震,再不敢編瞎話了。

“行了,現在先別說呢,等會咱媽就出來了,你如果不想把她氣個好歹的話,就先閉嘴,吃完飯以後慢慢跟我說清楚。”

“我知道了姐夫。”

趁著丁建國吃飯的功夫,李楚裝著從口袋裡掏出一盒煙,點了一根叼在嘴上。

說實話,他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兩輩子他都沒碰見過這種事兒,更沒有解決這種事情的經驗。

而正在吃飯的丁建國,眼睛餘光看到姐夫點了一根菸。

在他的記憶中,姐夫自打跟姐姐結婚以後,好像就戒菸了。

眼前噴香的一碗炸醬麵,吃到他的嘴裡味同嚼蠟,匆忙的往嘴裡塞了進去,把碗洗乾淨後,他又坐了回來。

見小舅子一副受氣包的模樣,李楚就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你是不是打算跟小娜離婚。”

丈母孃在客廳裡邊,他們在院子裡的說話聲音也不敢太大,只能壓低了聲音說話。

“姐夫,不可能,我怎麼可能跟娜娜離婚。”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那個女的是哪兒的人?”

“就……就是我們局,旁……旁邊……旁邊供銷社的。”

臥艹,人家他釀的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你到好,吃到單位門口了。

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還是咋滴。

李楚感覺自己都快要得腦梗了。

這個小舅子怕不是個傻缺吧。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問道:“多長時間了?”

“快一年了。”

“呼……”李楚吐出一口氣,胳膊肘擔在石桌上手扶著額頭。

“那女的懷孕了沒?”

“沒有姐夫,她已經結紮了。”

“嗯?”李楚勐的抬起頭看著小舅子。

“她不是姑娘?”

“不是啊”丁建國愣愣的搖了搖頭:“她男人去年被……”說到這裡他手上比劃了一個八的手勢。

“這個女的有沒有要你離婚啊什麼的?”

“這倒是沒有,她就是供銷社的臨時工,每個月的工資才十八來塊錢,還要養個女兒,她男人把家裡造的都差不多了,窮的要命,她之所以跟我,就是圖我每個月能給她點錢。”

“唉~”李楚聽到這裡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就說這個小舅子怎麼可能缺錢,還想著去幹那倒騰貨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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