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楚清了一下嗓子,接著說道:“用我們中醫的話就是,外邪入侵,病情反覆而加重,房事不節造成的虛勞,又因勞累過度或治療不當使臟腑、陰陽氣血進一步失調。”

說道這裡李楚想了一會才繼續說道:“因為虛勞日久,損失分清泌濁的功能,使得溼濁貯留體內,波及其他臟腑,我們把這個稱之為腎虛勞,或腎勞。”

李楚的這番話,把會議室裡的西醫大夫聽的雲裡霧裡的。

不過有一句他們聽懂了,那就是或治療不當。

除了三位主任,剩下的幾個人都看向劉醫生。

劉醫生自從進了會議室,就一直低著頭也不知道再想什麼。

陳主任仔細的琢磨了一下李楚的話:“小李,你的結論是腎勞?”

“對,但是我說的這個腎勞,跟你們西醫的腎功能衰竭,到底是不是一種病,我就不知道了。”

“如果讓你治療這個病人,你會怎麼做?”陳主任繼續問道。

“內服外敷,藥浴,針灸,再加上藥物灌腸。這個治療過程會很漫長,一個療程就是三個月。”

陳主任閉著眼睛想了一會,睜開眼睛看向旁邊坐著的,一直在做記錄的大夫問道:“李大夫剛才說的話都記下沒?”

做記錄的大夫小心翼翼的說道:“都記下了主任,不過李大夫說的話,其中有些字我不知道該怎麼寫。”

“小李,你幫忙看一下會診記錄本。”

李楚接過會診記錄本,記得倒是挺全,他幫忙把幾個錯別字修改一下又遞了回去。

“小李,今天麻煩你了,你先回去,我們再討論一下吧。”陳主任站起身伸出手說道。

李楚跟陳主任還有兩位副主任分別握了一下手:“陳主任您太客氣了,應該的。那你們忙,我就先過去了。”

說著李楚就往會議室外走去,不過走到門口他又停下來回頭說道:“陳主任,這個病肯定還會繼續發展下去,如果到時候病人的腎徹底不排毒了,那就……”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再發展下去就是尿毒症了,到那時候要麼做透析,要麼換腎。

做透析的器械現在好像還沒有呢。

至於換腎,呵呵,李楚表示目前他沒聽說過有這個手術。

李楚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後邊的意思大家都理解。

“謝謝小李,我們會盡快討論出一個方案的。”陳主任那張黑了吧唧的臉上,硬是擠出來一點笑容。

李楚沒有直接回診室,他先是來到醫院的圖書館,借了西醫的內科學還有關於泌尿方面的書。

他準備好好自學一下西醫,不說給人看病啥的,最起碼要能搞明白,西醫得出的結論對應的中醫這邊是什麼。

這種驢唇不對馬嘴的會診他實在是受夠了。

回到診室李楚沒有急著看書,那書太厚,不是一天兩天能看完的,他打算拿回去晚上慢慢看。

中午他沒回去吃飯,早上走的時候跟丁媽說過的,昨晚上幾乎沒睡,他準備趁著午休睡一會。

未來一段時間晚上都休息不好,他中午必須補休一會,要不然再好的身體也能給熬壞了。

下午下班回到家,李楚就看到姐姐和丁媽一起在那兒做飯。

“姐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爸媽的幾個戰友,不知道從誰那兒知道你有孩子了,他們想過來看孩子找不到地兒,就跑到街道辦讓我把他們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