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的目的已經達到,李保年並沒有急著走,而是跟李楚天南海北的聊了起來。

該說不說的,這個人不管在哪個時代,都能混的風生水起,沒有兩把刷子是不可能的。

從跟他聊天李楚就看出來了,這個李保年肚子裡還是有貨的, 並不單單是靠著岳父起來的。

也是,在這個年代,光拼背景就想身居高位,那是不可能的。

倆人一直聊到快到午飯的時候,李保年這才告辭離去。

站在診室的門口,看著李保年騎著腳踏車離去的背影, 李楚的目光深邃。

這是一個真小人,而且從不掩飾自己的目的,跟這種人其實最好打交道, 一個就是投其所好,另一個就是,要讓他覺得你有用就行。

不過這些李楚都不在意,他們倆根本就不是一路人,把他當個患者就可以。

轉身走進診室,拿著飯盒就奔食堂去了,吃飯不積極,腦袋有問題。

冬去春來,春去夏來,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而形勢也越來越嚴峻。

李楚現在也愈發的低調起來,除了正常的接診,以及去中樞值班,他把其他所有的事情都推掉了。

“文蕙,文軒, 鞋子換好我們就要走了。”院子裡, 李楚對著客廳裡問道。

“來了爸爸。”隨著話音,兩個孩子跑了出來,丁秋楠跟在孩子後面。

“爸爸”文蕙跑到李楚跟前,揚著頭:“能不能讓狗狗陪我和弟弟,一起去託兒所?”

李楚蹲了下來,先給女兒整理了一下衣服領子,然後才說道:“這個問題你最近天天都問我,爸爸是怎麼回答你的?”

聽了爸爸的話,小文蕙的情緒有些低落:“爸爸說不能帶著狗狗去託兒所。”

“很好,你還記得爸爸的話,那咱們就走吧。”說著李楚一手拉著女兒,一手拉著兒子往大門外走去。

文蕙扭過頭,對著跟在她身後的小花說道:“小花,快回去,晚上回來陪你玩。”

“嗚……”聽懂了小主人的話,小花站在院門的裡邊不往出走了。

文蕙伸出那隻沒被爸爸拉住的手,衝著小花搖了搖。

丁秋楠一直都沒有說話,就在後邊看著,等他們都出去了,她才把大門關上,把鎖鎖住,快步走到前邊正走著的父子三人那裡。

她剛走過去, 就聽到兒子正在問李楚:“爸爸,這兩天小白為什麼都在窩裡不愛動了呢?”

“小白快要生狗寶寶了,它現在需要多休息。”

“狗寶寶什麼時候能出來?”

“就這一兩天了。”

“那它從哪裡出來?”文蕙插嘴問道。

丁秋楠就這樣看著兩個孩子,一步一步的把李楚問住,她在旁邊微笑不語。

這兩個小傢伙現在的問題越來越多,而且問的內容也越來越刁鑽,經常都讓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有的時候就會被問的啞口無言,火氣蹭蹭的往出冒。

而李楚呢,一直都是很有耐心的回答孩子們的提問。

是什麼就是什麼,從來不糊弄孩子,如果問到他不懂的,也會很直接的跟孩子說,他也不會。

這點是她最佩服自己丈夫的地方,反正她是做不到一直都這麼耐心。

至於剛才說的小白要生狗寶寶,說實話,到現在她和李楚都沒有搞清楚,小白到底懷的是小黑和小花誰的種。

當時發現小白懷孕的時候,他倆都蒙了,犬類可以近親繁殖的嗎?

谷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