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你的弟子,你忍心嗎?」

李恆詢問道。

「什麼弟不弟子的,既然是食物那當然得吃,不然留著幹什麼?除非將其風乾成臘肉,否則食物的保質期不長的。」

逍遙子擺擺手,並不贊同李恆的話。

「但如果我要保護他呢?」

李恆繼續說。

「那你就是真正的站在食物那一邊了。這樣一來,李道友,我就真的看不起你了,居然自甘墮落不當正常人,反而當一個食物。」

逍遙子越發痛心疾首了。

「你覺得你現在是正常人嗎?」

「你這話說的,難道我不是正常人!」

他頓時憤怒了,吹鬍子瞪眼。

「我倒是不覺得你哪裡像是正常人,終究是我來的晚了,未曾救下你,否則你何至於死去,又以這種面貌出現?」

李恆搖搖頭,有些感慨。

現實到底不是話本,有著各種陰差陽錯,主角在最關鍵的時候趕到的可能性不說沒有,但他也是少之又少。

「你在說什麼?我死了?」

遙遙子指著自己,愣了起來。

「不然呢,你好好想想吧。」

李恆嘆息,一指點出,化為無形波紋盪漾而開,沒入逍遙子眉心,化為一股清涼的氣體在體內遊走。

逍遙子並非單純的扭曲異化。

而是真的已經死了。

如今站在這裡的,只是一個名為逍遙子,自認為自己是逍遙子的東西。這其中或許有逍遙子的不甘執念作祟,但也僅此而已。

「我居然真的死了?」

逍遙子回想起了很多記憶,陷入迷茫。

「不錯。」

李恆點點頭。

「那你能復活我嗎?」

逍遙子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