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是花朝陽始料不及的。

她想把後背緊緊貼在懷裡的離焱推搡出去,卻發現根本推不動。

“這不應該啊。你怎麼不反抗?”

花朝陽說得含糊,離焱卻明白的緊。

她的意思再明白不過,無非質問他為什麼輕易就被她拽了過來。

那還用說嗎?

“你不是擔心隔壁那個叫什麼的蘭的覬覦我?我從了你,你不就不吃乾醋了。”

離焱的話音落地,如珠玉斷線散落在玉石地板上,叮咚做響,顆顆敲的花朝陽,心房亂顫。

“你、你這是什麼虎狼之詞,也敢往外亂扔?”

花朝陽呵斥離焱,自己先紅了臉。

其實,離焱話一出口就發覺出不對勁來。

這句“虎狼之詞”雖然是他心底的想法,但也只是想法。擱在往日,打死也不會吐出半個字來。

可今天卻毫無遮攔的說了出來。不僅說了出來,語調浮誇、浪蕩,完全不是他以往的樣子。

他被自己嚇住了。

身體僵在花朝陽懷裡。

腦子裡想的卻是司命那個混蛋,給他吃錯了藥。

一切都有跡可尋。

所有變化都是從他吃了那顆靈鳳集身丹開始的。

不行,他要回須彌境。

恰在二人纏雜不清時,門外響起腳步聲。

一串串紛雜沓至,凌亂急躁。

卻全部同一時間,頓住。

一道道驚喜、獵奇、嫉妒、羞怯的目光隔著門框瞅進來,落到花朝陽與離焱曖昧的身姿上。

察覺到不對勁,花朝陽側頭從離焱背上移開視線,看向門外,整個人呆住。

離焱也看到外面站著的一堆“不相干”,光潔的額頭皺了皺,眉間擰成一個疙瘩。

他站好,身體終於從花朝陽懷裡離開,把她擋在後面,跟外面的人打了個招呼:“滾。”語氣極為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