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君子動口不動手,國師鬆手鬆手。”

玉清殿前,趙讓一個勁的哀求抓著他衣領的花朝陽,放開年邁老朽的自己。

他不要面子的嗎?當著眾多幹兒子幹孫子的面,他趙讓還是生平第一次如此狼狽。

花朝陽抬頭看了看玉清二字,抬腳踹開了沉重的殿門。

離焱撇撇嘴,很想說,這種事他來就行了。一個女孩子何必這麼粗魯呢。

“何人在外放肆?拉出砍了。”裡面傳出元真帝憤怒地聲音。

花朝陽剛剛鬆開趙讓衣領的手,又重新揪緊,嗤笑兩聲質問他:“你不是說元真帝不殺人?這砍人腦袋可是張嘴就來。”

她是長在紅旗下的孩子,對這種動不動就奪人性命的制度還不太習慣,挑眉看了眼離焱,二人默契的就要邁步進殿,剎那兒之間,二人面前佇立一道防護牆,把元真帝護在了裡面。

又是陣法。

花朝陽看到陣法就腦仁疼。

“你退後。”她正要掏轟炸符,離焱修長的手指輕輕按在她的手上。

“別急,裡面的人畢竟是娑婆大陸的天子,總要給幾分薄面。鬧太僵了,你也不好混。總不能殺了隨世者吧。”

離焱提醒的恰到好處。

花朝陽在姜來那兒受的窩脖氣還沒有順下來,遇事點火就著了。

要是擱她以前脾氣,不會與元真帝硬碰硬,總要迂迴著用智慧來解決問題。

就是這個趙讓老頭,她都會禮讓三分,好給自己留幾步退身步。

如此衝動,顯然是被姜來氣昏了頭,情緒還停留在金仙陣中,沒有緩和下來。

她總算理解為什麼前世頭條裡總報出老母親被不寫作業的孩子氣出心梗、老父親看到作業本拍折自己手骨的新聞了。

那些父母不知道衝動是魔鬼嗎?

顯然,他們跟此時的她一樣,不知道。

重新冷靜下來的花朝陽,暗暗做了幾個深呼吸,指尖緩緩移開轟炸符。

衝離焱點點頭:我能行,別擔心。

離焱這才鬆開她的手,衝著她粲然一笑。

清朗的聲音響起:“敢問天子,是誰誣陷花朝陽非法拘禁植靈人?可有證據?花朝陽是天子欽定的國師,此人敢誣衊國師,就是對天子不滿,還請天子嚴懲此人。千萬不要讓此人破壞了您與花國師的君臣之宜。”

簡單幾句話,離焱便把花朝陽與天子的關係逆轉,從對立變成一夥兒的。

而且,還替天子找了個臺階下,把誣陷花朝陽的行徑,扣到第三人身上。

元真若是聰明,定然會順著離焱給的臺階走下來。

當然如果元真真想與花朝陽撕破臉,那給他天梯也沒用了。

氣氛微妙起來。

周圍的太監宮女還有倒黴催的修仙者們,站在殿外大氣都不敢喘。

花朝陽遞給離焱一個讚賞的眼神。

想不到這傢伙還懂這些攻心計謀。倒省了她不少功夫。

離焱卻令有打算。

若這個元真帝真有心害朝朝,那打打殺殺的事由他來做,朝朝是絕不能沾手的。

“請閻國師來。”裡面的元真帝終於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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