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靈人?”

“渡靈人?”

林玉泉與朱慧皆是驚撥出聲。

朱慧情緒有些激動:“渡靈人早在千年前就滅絕了。自千年前那場大戰後,娑婆大陸不是已經沒有渡靈人的任何訊息?”

林玉泉顫聲問道:“難道宗主懷疑花朝陽是渡靈人?可是,我沒發現她身上有靈力呀?師妹,你看出來她有靈力嗎?”

朱慧仔細回想了一下,搖了搖頭。

在娑婆大陸,除了隨世者與修仙者,本來還有另外一種人存在。

這種人額頭沒有任何光印,卻身負巨大靈力。

他們有一種特殊能力,只要是他們經手種植的靈植,都會按其自身靈力值大小成倍增長,產值超出一般的種植者。

他們也能修煉,走的卻是另一種規則。

一千年前,這種人很遭修仙者忌憚。因為只要有渡靈人的地方,修仙者就變成了二等人。論修行,他們永遠無法趕超渡靈人。

薛星辰站起身,走到殿外欄杆處。

遮天峰是太虛宗內最高的山峰,憑欄而立,放眼望去,其餘三峰皆在眼底。

林玉泉與朱慧跟著,站到他身側,目光鎖定在持雲峰上。

就聽薛星辰悵然出聲:“師父他老人家終究是偏愛他的。”

林玉泉與朱慧都知道這個“他”指的是誰,沒敢出聲。卻心有慼慼。

山風乍起。

即便三人一身修為,竟也覺出涼意。

過了一會兒,林玉泉實在憋不住,又重提關於花朝陽是不是渡靈人的話題。

這一次薛星辰聲音變得冰冷,他雙手緊緊抓著玉雕的欄杆,死死安奈住心中翻滾的情緒。

“不管她是不是渡靈人,都是師父給小師弟挑的助手。是持雲峰的人,便也是我太虛宗的人,罷了,且看師弟如何安排此人吧。”

林玉泉看了朱慧一眼,才道:“玉涵堂厭惡女色,若花朝陽在我們這邊早就發現她不同之處了。不如咱把人要過來?”

“不可。”薛星辰否決了林玉泉的提議,“涵堂為了靈溪潭都能跟你對峙月餘,你若是搶了他的人,他可不是要跟你拼命?此事先緩緩吧。不管是持雲峰還是靈溪潭,總歸都屬太虛宗所有,師弟會想明白的。”

持雲峰,昭雲殿。

花朝陽看著阿離把裝著七條錦鯉的陶甕,放在了大殿正中,立即被團團圍住。眾人感受著靈氣泊泊溢位,嘖嘖稱奇。對阿離問東問西。

阿離繃著俊俏的臉蛋,有問必答,也不見對她那般的矜持傲嬌。

這小傢伙對師兄們還是挺和善的。花朝陽滿意地挪開視線,正式打量起宏偉壯觀的昭雲殿。

胸中湧出無數詩意,憋了半天總結成了兩個字:真大。

二師兄衛來面對得來不易的靈氣,本著勤能補拙的質樸思想,絲毫不想浪費任何修煉的機會,乾脆緊挨著陶甕盤膝打坐,旁若無人的修煉起來。

其他人看到二師兄如此勤奮,皆有樣學樣,比學趕超不落於人後,紛紛坐到地上,認真打起坐來。

修行永遠是他們持雲峰的第一需求。

對於蹭靈氣,他們經驗豐富,任何機會都不會放過。

胡來一個人站在眾師弟面前,如鶴立雞群。

他也想快點加入修行隊伍,奈何還有更重要的事不得不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