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鵑鼓著腮幫,心裡氣不過,今兒白受了委屈,得找補回來才好。

“果真是有了姑爺,便將別人都忘了,也是,我不過是個丫鬟。”

“哪個就忘了你了。”黛玉羞紅道。

紫鵑彆著俏臉說道:“也不知是哪個,偷偷向四姑娘學畫畫,那畫上畫的什麼來著?”

“嗯,讓我想想......”

“不許說。”

“畫的什麼?”

前後兩道聲音響起,一女一男,又能是誰。

“我該聽誰的?”紫鵑左右打量,視線停在賈瑛身上道:“我看那畫裡像個人來著......”

“是誰?”賈瑛再問。

紫鵑看著賈瑛上下打量,輕輕搖首。

好似再說,不像你。

這還了得!

賈二爺急了,養了三年的媳婦兒,飛了?

賈瑛當即威脅道:“不說,就賣了你。”

“你敢說,看我撕爛你的嘴。”黛玉也在一旁威脅道。

“好啊,我這還沒做陪嫁丫頭呢,就被你們倆合起夥來欺負,將來可還有我的好。”

紫鵑陰陽怪氣的語調道:“我偏不說,二爺要賣,就賣好了,早賣了,我也早落個鬆快。”

賈瑛心裡貓爪似的,迫切想知道畫中內容,還待再說什麼,卻聽黛玉道:“可不是,你聽他的話,將來我都是他的,我們姐妹倒像是一個物件兒,今日賣你,將來又如何對我?”

賈瑛汗顏,忙說道:“不過是逗她呢,哪裡做的真兒。”

“哼。”黛玉不做理會,紫鵑依著黛玉,任賈瑛如何心癢,就是不說,主僕倆此刻統一戰線,一致對外。

賈瑛看著紫鵑得意的模樣,笑道:“且讓你得意一回。”

做通房丫鬟不好麼,失心瘋了才賣,不過這話他眼下是不敢說的,有了心思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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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爺,姑娘,忠靖侯史老爺一家來了。”林府的老僕進來說道。

黛玉看向賈瑛。

史家不比旁人,來人是賈母的侄子。

“不管誰來,都一樣。”賈瑛淡淡說道,黛玉心中有底。

“去見見吧。”

忠靖侯史鼎是前任遼東鎮守,就是不知,他有沒有參與其中,又或者參與了多少。

......

一直等到三天後,宮裡才下了旨意。

旨意的內中倒沒什麼新意,不過是種種訓誡之後指責賈赦失德,去了榮國爵位,改由其子賈璉承襲,爵降一等,為二品武威將軍,刑夫人的誥命旨意中並未提及,那便是保留了,算是給賈家留了份顏面。

賈赦,被強制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