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到現在為止,賈瑛身邊的女人已經不止一個了,除了報春和綠絨,還有齊思賢。

這些情況,黛玉也都是清楚的,可卻從來沒有見她說過什麼。

想到此處, 賈瑛心中不由苦笑一聲:“原來,一直以來我都從未真正的瞭解過黛玉,對黛玉的認知,依舊處於前世所看到的,心裡充滿了偏見。”

面對眼前的黛玉,賈瑛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玉兒妹妹,今生有你,是我最大的福氣。”賈瑛柔聲說道。

黛玉深情對望。

和前世不同, 在這個世界,女人終究是男人的附屬品,做不到前世女子那般獨立,這裡的女子想要很好的活下去,那就必須要依附男子而生。

人的情感是很複雜的,不論前世還是今生。

並非是濫情,而是這些人出現在了你身邊,印入了你的心靈深處。

而你,卻是要為這些愛你的人很好的活下去,搭建一座無懼風雨侵襲的廣廈。

在黛玉哪裡待了半日,回到府中,又讓報春和綠絨挑出一些用得上的藥材,送去了梨香院。

賈瑛自己卻沒有再去,與寶釵同樣相熟不假,可畢竟不比府裡的妹妹,該避的嫌還是要注意的。

豪門大族中少有秘密可言,關於曾經薛姨媽有心將寶釵許配給自己的事情, 賈瑛也曾有所耳聞,寶釵平日裡見到他, 尤其是和黛玉在一塊兒的時候,總會表現的有些不自在,賈瑛也是有察覺的。

只不過,他裝作沒有注意到罷了。

寶釵的心智確實要比其她幾個姐妹要成熟許多,其脾性教養,也確實適合似賈史王薛這樣的富貴之家,對世間男子來說,她是最適合的談婚論嫁的物件。

畢竟,不是誰都有上帝的視角的,而這裡,也不是那個萬事追求自由自主的世界。

不管怎麼說,前世人們對寶釵如何評價,對於今生的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同在一個屋簷下,有的只有親情,不論好壞。

他身邊的女子已經夠多了,黛玉,齊思賢,徐文瑜,李紈,還有報春和綠絨,人的情感再是複雜,可也是有個限度的,能不負幾女的真心,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尤其是,當黛玉表現出對他無比的寬容之後,賈瑛的心,也漸漸收斂。

說實話,在此之前,對於府裡的姑娘,他多少還是受到了前世記憶的影響,齊思賢徐文瑜且不提,對於黛玉和李紈的情感,到底是出自內心真實地情感,還是被記憶左右,其實賈瑛自己也說不明白。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因為他已經在這世上留下了太多的牽掛。

從今往後,活著就一個信念,那就是讓身邊這些愛他的和他在意的人,不會收到傷害,今次而已。

誰擋,誰就是不死不休的仇敵。

至於楊儀。

嗯,再看看吧,實在不行,那隻好說對不起了。

屠龍術不敢說有,可弄掉一個皇子,賈瑛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相通一切之後,賈瑛回到了書房,取出紙筆,默默寫下了一些後續的安排,分作的兩個信封撞了起來。

“伍叔。”賈瑛出門,將老僕周肆伍喊道身前,將手中的信封交給了他。

“二爺。”

“明日,將這兩封信交給海大送出去,譯碼用汪藻的《世說敘錄》注本。”

“是,二爺。”

海大本名海金鋒,原也是官宦之家出身,後家徙流放南疆,是賈瑛在南疆招募的一批暗子之一。

既然要與皇權相鬥,賈瑛豈會不知造作準備,南疆人口不算太多,大乾十三省中,只能排在倒數,可唯獨不缺流放的罪囚,還有他們的後代。

這些人有的是先賈瑛一步進京的,有的是隨賈瑛同一批入京的,還有後來雲記開張後,從南疆調來的。

在此之前,賈瑛一直都沒有啟用他們,當下唯一的任務就是讓這些人在京中站穩腳跟。

海大是第二批入京的人之一,也算是賈瑛直接掌握的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