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兩千守軍的平虜小城,城門上的兩門紅夷大炮已經成了擺設,炮彈和火藥都已經消耗光了,箭矢也沒剩下多少,想要守住太難了。

“舉盾防箭!”

空中傳來一道一樣的聲音,來不及思考其他的馬鳴鸞,下意識便高聲提醒道。

城頭上的乾軍士兵紛紛舉起了手中的盾牌,將身子壓到最低。

下一刻,一排排箭雨從天而降,城樓之上到處都釘滿了箭矢,不時還有一兩個倒黴蛋發出聲聲慘嚎。

箭雨一波接著一波,沒有片刻停歇。

這就是匈奴騎兵的可怕之處,他們能在賓士的戰馬上拉開幾石重的大弓,只要箭囊不空,馬蹄不停,他們就能不斷的射出箭羽,而且準頭極高。

大乾邊軍中的弓箭手,只有少數的兵種能夠做到這一步。

防過了幾波箭羽後,空中不再傳來呼嘯聲,城外的馬蹄聲清晰可聞,匈奴的騎兵藉著箭雨的掩護,已經到了城下。

“弓箭手準備!”

一名名大乾計程車兵從垛口出露出了腦袋,張弓搭箭瞄向了城外的匈奴騎兵。

“放!”

匈奴人靠近城牆後,就不在連續不斷的射出排箭,以防誤傷到自己人,而是由他們的神射手開始有針對性的射擊,壓制城頭上射下來的箭羽。

雙方開始了互射。

匈奴人的雲梯已經搭上了城牆,士兵開始攀爬。

“倒金汁火油!”

馬鳴鸞再次下令道。

轟!轟!轟!

“大人小心!”一名眼尖計程車兵瞬間將馬鳴鸞撲到在地。

幾聲火炮的轟鳴聲從城外響起,那是匈奴人從大乾邊關的城牆上拆下了的紅夷大炮,發射炮彈的則是被俘虜了的乾軍。

“啊!”

炮彈打在城牆垛上,霎時碎石飛崩,不少乾軍士兵被飛起的碎石打中。

馬鳴鸞所在的城牆垛口,已經徹底倒塌,腦袋有些眩暈的馬鳴鸞,推開了身上壓著的重物,排去了臉上的塵土,再轉頭看去,那名救下他計程車兵已經沒了聲息,腦袋被石塊擊中,鐵盔都已經凹陷了下去。

城牆上的戰鬥還在繼續,雲梯被不斷的推到,又被匈奴人重新搭起。

咚!咚!咚!

馬鳴鸞顧不得悲傷,急忙爬起身來,探出垛口向下看去,匈奴人的攻城錘已經上來,正在撞擊城門。

馬鳴鸞拽住身邊的一名士兵:“去,讓人將城門用沙袋石塊兒給我堵死了,沙袋不夠就把糧倉裡的糧食搬出來,給老子堵上,不能讓匈奴人從城門攻進來!快去!”

西側的城頭上,已經有匈奴士兵怕了上來,與大乾士兵展開了肉搏。

“給老子把火油拿來,燒掉下面的攻城錘!”

“大人,火油只剩七罈了!”

“那就都拿來!餵馬的乾草也拿來,給老子燒,老子不過了,也不打算活了!他孃的,乾死這幫狗孃養的!”馬鳴鸞幾近瘋狂的嘶吼著。

“對,乾死他狗孃養的!”

“老子也不打算活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我等與大人共進退!”

城門上的大乾士兵也被馬鳴鸞的話語激起了血腥,邊軍最不缺的就是敢死之士!

“弟兄們,跟他們拼了!殺!”

“長槍隊上前!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