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瑛心中卻是替楊煌感到悲哀,卻不明白,在楊煌心中到底是那遙不可及的皇位重要?還是那個女人更重要!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賈瑛不再理會楊煌,轉身向外走去。

“你不要走!你讓她來見本王,本王把所有的寶藏都告訴你!你讓她來見我......”

賈瑛這次卻沒有再回頭。

出了大牢,賈瑛向著幾名繡衣校尉點了點頭,道:“多謝幾位!”

一名校尉說道:“大人客氣了,沈頭兒怎麼吩咐,弟兄們就怎麼做,再說咱爺兒們跟著馮大人的日子不短了,大人何必與我等見外!”

賈瑛從袖口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遞了過去,幾人剛要拒絕,卻聽賈瑛道:“既不見外,幾位兄弟就請手下,這些日子全勞幾位護衛家師,只當賈某人的一份心意罷了,只當是請大夥兒吃頓酒,只是湖廣這邊事了,賈某便要回京覆命了,若下次再聚,定然備上好久款待諸位!”

幾名校尉嘻嘻一笑,再不拒絕!

賈瑛離開武昌府衙之後,卻是去見了馮恆石。

“恩師,方才學生見了楊煌一面。”對於馮恆石,賈瑛沒有隱瞞。

馮恆石靠坐在木質輪椅上,輕搖著蒲扇,抬眼問道:“哦?可是他說了什麼?”

對於眼前的這位弟子,馮恆石還是有些瞭解的,如果沒什麼大事,他不會提起這些來麻煩自己。

賈瑛點了點頭道:“只是......學生不能與老師分說。”

馮恆石輕輕一笑道:“老夫又不是那些市井閒人,對楊煌的那些事情沒興趣。你想說什麼就直說,老夫想來不喜歡拐彎抹角,你在京中可萬莫學了這些去!”

賈瑛赫然一笑道:“學生是想問沈翔此人......”

“你放心吧!他不會亂說的!”馮恆石給了賈瑛一個安心的答案,卻沒有說為什麼,賈瑛自然也不會多問。

卻聽馮恆石又說道:“你準備一下,押送楊煌回京吧!”

賈瑛雖說心中已有此準備,可還是覺得快了些,出身問道:“老師,眼下雖說楊煌一事已了,可江北荊、襄兩地還有數萬白蓮匪寇和楊煌殘部為平......”

馮恆石打斷了賈瑛的話,說道:“老夫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京中最近有些亂,陛下和東萊公需要一場勝利穩定人心,此事你去辦最合適不過,另外還有一些東西,也需要你親自走一趟,別人老夫不放心!”

賈瑛明白,馮恆石這是把功勞都讓給了自己,如今他的行動已經離不開輪椅了,老人的心中似乎一有了隱退之心。

對此,賈瑛也不知該勸還是不該勸,馮恆石為朝庭、為湖廣付出了太多,他不該就此沉寂,只是未來的路註定坎坷,老人如果繼續身處局中,前兩次的危險難保不會再發生一次。

他既想讓老人去實現自己的抱負,也不想讓老人面對那麼多的危險,心中自是矛盾不已。

卻聽馮恆石又道:“老夫這邊,尚有云龍可用,你不必擔心。至於江北的白蓮教,南安王的主力援軍姍姍來遲,老夫怎麼能輕易放他們回去,洛山河既然來了,老夫便讓他去江北剿匪,以解荊州之圍。”

說道這裡,馮恆石又看向賈瑛,輕笑一聲道:“老夫聽說穆珺那丫頭也來了,你不趁老夫幫你拖著她的時候走,等到她騰出手來,你想走也走不了!老夫可沒那個本事,替你攔著她。”

賈瑛赫然一笑,問道:“何時出發?”

“天色尚早,就今天吧!”

“老師保重!”

賈瑛鄭重拜別之後,轉身離去。

不過在離開之前,他還要處理好湘軍營的事情,還有......另外一個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