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倫斯帶著幾名血騎士趴在一個小山包後面,看著前面的一個小鎮子。

他低聲問道:“斥候探查到這裡是什麼人的鎮子了嘛?”

“沒有……已經派進去兩個人了……一個是喬裝成流民進去的,另一個是從後面繞進去的,現在還都沒出來,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一旁的血騎士低聲回應道。

“再等等。”

勞倫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魔能表,思考了一下,緩緩說道。

他相信他的手下不會這麼輕易地被留在這個小鎮子裡。

果不出他所料, 大概半個小時後,一名身上帶著傷的血獵手從鎮子的一側繞了出來,透過半隱身的手段走到了他們在的小山包後面。

“什麼情況?”

勞倫斯一面讓醫護人員……也就是血靈教裡的血祭司給這名血獵人治癒傷口,一邊問道。

“斯……”這名血獵人是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夥子,這還是他第一次出這麼大的任務,好不容易自告奮勇一次,結果還受傷了,正斯斯哈哈地求著隊伍裡唯一一名血祭司姐姐的安慰。

聽到勞倫斯的話,這小夥子表情立刻變得嚴肅起來, 青澀的臉上滿是認真。

“這個鎮子已經被邪教徒佔領了……我看鎮子裡立的雕像是『死亡之翼』的神像,但他們並未做一些像是獻祭之類的活動……”

“而是正常地生活,甚至在我混進去之後看到市場還在正常營業……雖然人也不多就是了。”

“鎮子裡的居民看起來也不是那麼驚慌,而是有條不紊地繼續著他們的生活……似乎保持這樣的狀態已經很久了……”

“那你這個傷是什麼情況……”

勞倫斯指著他一身的傷口問道。

說到這裡小夥子有些沉悶地低下了頭,甕聲甕氣地說道:

“古德大哥因為面生被他們抓到了……他用眼神警告我不要輕舉妄動,但那幫異教徒說是要把他燒死在火刑架上……我一時沒忍住……”

“不過最後我還是阻止了他們……我倆分頭跑了出來,估計古德大哥也快回來了。”

“人沒事就好……”

勞倫斯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

不一會果然古德就回來了……這是一名精壯的男人,他是一名一階的『鋼鐵意志』,是血靈教裡少有的一名不是血途徑的超凡者。

他的身上遍佈著密密麻麻的細小的傷口,像是被鐵刺劃過了一樣。

勞倫斯忍不住皺眉問道:

“你這個傷口是怎麼回事?”

古德一臉凝重,他拒絕了血祭司的超凡治癒,而是自己用酒精把傷口細細地清洗乾淨,然後用繃帶將傷口纏住。

“咒死。”

古德看著勞倫斯。

“死亡之翼的人不知道從哪裡學來了關於咒死的術法……並且幾乎見到的每個人都會使用,我差一點就死在那漫天的黑霧當中了。”

“咒死……這不應該啊。”

勞倫斯默默地思索著。

“明明這項秘法已經失傳很久了,當初咱們進攻死亡之翼的時候也沒找到這個秘法啊……”

那是十年前,勞倫斯還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屁孩的時候……血靈教雖然是邪教, 但在那個時候的勢力還是很大的, 全國各地都有著他們的信徒。

死亡之翼則是像血靈教現在的處境一樣……高階戰力幾乎不復存在,後繼無人並且幾乎所有的珍貴秘法都已經失傳。

他們兩家邪教一直都是死對頭……因為死亡之翼和血源兩個神祗本身就不對付,導致他們兩家的仇恨一代比一代深,直到不可化解。

在這種情況下,血靈教為了報復死亡之翼,對死亡之翼發動了總攻……當時血靈教的教宗親手斬下了死亡之翼教宗的腦袋,並且把他們所有的珍貴物品都一掃而空。

連死亡之翼的雕像都被血靈教拿走鑄造成血源的模樣……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今天竟然在這裡又遇見了死亡之翼……明明當初的那場戰鬥已經幾乎將死亡之翼的人團滅了啊……

面對這個古怪的場景勞倫斯決定暫時不輕舉妄動……要是血靈教所有人都來了他倒是不虛,可問題是現在他手下只有一百來人,其中真正的手下也就幾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