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整個凡間只有兩個人可以找到淵啟山,一個是左丘昇,年少時得了老神棍的指點,可以尋得到淵啟山山腳下的農戶,寄存他的那些書信。

另一個就是沈長安了。

他手上的壽石,既可以探查故里是否安好,還可以知道故里身居何位。

恆冀能找到這裡,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沈長安將自己的壽石給了他。

果然,恆冀手中那枚閃著粉光的寶石印證了故里的猜想。

“我可能找不到,但我家大人一定有辦法。”他懷裡抱著沈長安的那把璞劍,就彷彿在向故里宣戰一般。

那劍,自打上次險些傷到故里以後,被塵封起來了。

璞劍再出,看來沈長安是不準備再讓她回去了。

淵故里的眼中又多了幾分落寞。

她起初確實是準備耍耍小性子的,只要沈長安肯花些心思哄她,她還是願意和沈長安回去的。

更何況他們婚期將至,不是嗎?

淵故里強忍住聲音中的顫抖,“你來找我做什麼?”

“你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我來把它要回去。”恆冀攤開手,向故里索要那枚玉佩,“將軍的玉佩,不是你該拿的。”

“恆冀!”故里還未發作,身後的山茶早已忍無可忍,“你怎麼能如此和夫人說話!”

是啊,從前在府裡恆冀雖然不喜歡自己,但還是會看在沈長安的面子上尊稱自己一句“夫人”,對自己以禮相待。

故里知道,下面的人是什麼德行,完全取決於上面的人怎樣安排。、

恆冀現在如此行事作風,想必也是受了沈長安的指使吧。

“她算什麼夫人?”恆冀還是一如既往的不給任何人好臉色,“一沒行迎娶大禮,二沒有夫妻之實,這話不是她親口說的嗎?”

這話是故里親口說的不假。

她雖然是一時氣話,但確實真真切切的。

自己和沈長安根本就算不得真正的夫妻,從前京城裡的諸君也只是看在沈長安的面子上才叫自己一聲夫人罷了。

淵故里突然意識到,自己離開了沈長安竟然什麼都不是了。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京中的朋友是因為她自己的人格魅力與她親近,還是礙於沈長安的面子。

“沈長安呢?”故里心下是明瞭恆冀所要之物的。

畢竟沈長安送給自己的一切都是有錢即可買得到的,除了那塊玉佩。

想起來還有些好笑,那玉佩最開始是送給自己制衡恆冀的,現在由恆冀要回去也算是圓滿。

只是,她總是要見一見沈長安,當面問清楚一些話的。